花棒子乐队其余三个成员也笑着和俞冬青拥抱,等他把车开到停车场返回,几人一块嘻嘻哈哈到了风情一条街的一家烧烤店。
里面都是来参加音乐节的人,嘈杂无比。
啤酒、烧烤、凉菜......林林种种一大推,八人边吃边聊。
“这些年你们还好吧?我感觉比我们强多了。”张扬叼着烟问道。
“就是,最起码你们一直在坚持,不像我们才搞了几年就解散。”刘益民插话进来,说到这些一脸遗憾。
是的,乐队解散对他来说是最大的遗憾。
所以到后来他用自己的老宅开了这家十里桃花小酒馆,做起民谣也算是一种慰藉。
“是啊......我们是坚持过来了。”陆平喝了一大口啤酒,脸色颇为自豪,突然话题一转:
“可是,你们知道我们当初,就是毕业后那几年怎么过来的吗?”
“那些年咱们都还年轻,我记得有个叫Yangkao的歌手是从香江来的,跟着我们泡吧、走穴。”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他好奇对我说:你吃饭跟你唱歌的样子很像。
“怎么像?”
“都特别……狠,是燕京摇滚的特色吗?”他好奇的问。
“你猜我怎么回答?”陆平卖了个关子。
“你怎么回答?”连杜辉也有些好奇。
“我说,不,燕京摇滚的特色不是狠。“
“那是什么?
“是穷。”
听了陆平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是啊......
他们的乐队也不是因为穷而被迫解散吗?
“不过,现在情况比以前好多了,起码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陆平笑道:“看,我们还能坐一起喝酒撸串。说好啊,这顿我请客!”
“得......”张扬一听不高兴了:“哥们,我说过我请客,你咋截胡?”
陆平一听哈哈大笑:“行,哥们你今天请客,等音乐节结束,我请你们!”
由于今晚陆平他们有演出,所以也不敢喝太多,几个人吃完后匆匆离开,这时候刚才没开腔的刘益民说道:“陆平到现在还没结婚。”
“嗯?”
“还是穷呗......像他们这样的摇滚乐队,无法走主流商业路子,注定在地下漂泊,去小剧场走穴,酒吧驻唱,所赚的钱全部投在音乐上。”刘益民说道。
“哎,我记得他不是有一个跟他八年的女友吗?两人爱得死去活来,那个姑娘为了他还还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杜辉插话进来。
“自杀了。”刘益民低声回答道。
“自杀?!”俞冬青听了一怔,其余几人目光也看着刘益民。
“具体愿意不详,有人说是精神出了点问题,这是陆平一生的痛,做朋友的也不好详细问,哎......”刘益民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
“朋友说,那姑娘临走前说过一句话:自杀的方式有一百种,其中一种就是嫁给唱摇滚的,保证死得痛苦,又痛又快。”
哎.......
众人也不知道说什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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