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记性不差,柳如烟前前后后说了几遍后,便一字不差地记下。
两人从后院回到庭院校场时,林平走了过来,挡在身前,“张师弟,许久不见,今日回武馆,听说是已入门?”
张顺盯着不怀好意的林平,似笑非笑,点点头,“侥幸,侥幸。”
林平不无讥讽道:“张师弟多日不在武馆,待在埠口当捞鱼的渔民,想必无人切磋罢?
不如趁此机会,师兄我教你几招如何?
以免日后行走,武艺不精,堕了拳馆名头。”
张顺正要开口,柳如烟皱了皱眉,干脆道:“林平师弟,你比张师弟入门久,距锻皮都已不远,实力差距不小,有甚么可打?
林师弟若手痒,和我打过一场得了!”
林平赔笑道:“柳师姐,你锻皮境都已打磨数日,我如何是对手?
而我与张师弟则不然,皆是入门,没差太远。
我这实力,恰好帮师弟练手。”
林平目光一扫张顺,神色一闪,戏谑道:“张师弟?”
张顺向前一步,玩味道:“你要与我打?
那师弟岂能拒绝?!”
炼肉对入门境,中间隔了一个锻皮,连跨俩境。
大半月前,身在武馆,因为实力差距,张顺暂且忍下,可当下今非昔比,又来挑衅,岂能置之不理?
而且确实需露一手,证明入门实力。
柳如烟伸开手,“张师弟,不必理他,我身在此,纵是林平,也不敢如何!”
张顺摇摇头,咧嘴一笑,“师姐不必忧虑,林师兄所言甚是,咱只是渔民,确实不曾切磋,是该试试。”
两人相对而立,方才扎好架势,还未说上一声,张顺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林平面门先手便是一拳。
林平猝不及防,生生捱了一拳,吃痛一叫,脚下迅速后退。
鼻间有两条血迹流下,他拇指一抹,瞧见鲜血,气急败坏道:“张顺,你竟然偷袭于我?”
张顺无奈耸肩,“林师兄,刚刚我看你扎好架势,这才出手,何来偷袭之说?”
“林师兄是说我动作敏捷,出拳快罢?不好意思,面对你我不敢分毫大意,紧张了些,还望师兄见谅。
要不那一拳不算,再来试试?”
林平强压下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两個字,“再来!”
此次林平更为谨慎了些,说出两字后,盯着张顺,身体微微下沉,率先出手,回肘蓄力,尔后抬手一拳,报复似地,狠狠打向张顺面门,呼啸而至。
张顺早有防备,一躲避开,尔后连续闪过几拳。
林平一拳拳气力挥洒,拳骨灼热,皆是重手,消耗甚大。
张顺冷哼一声,见他拳头势缓,猛地逼近,不再躲闪,右手拳灼热,甩了过去。
林平反应不慢,微微一惊,伸手阻挡,结果张顺一变招,拳头砸向了面门。
鼻间一痛,咔哒一声,直接骨折,变了形状,林平整个人则被一拳撂倒,倒在地上。
柳如烟摇摇头,从第一拳时,林平气急败坏,就已落入下风,中了张师弟圈套。
以致于初开始林平一招招凶猛异常,使得之后拳劲大减。
眼力尖的弟子瞧得出张顺心思,以智取胜。
“赢了?”
拳馆学徒对于厮杀概念不深,见此情形,满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