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照耀之下,空旷的周遭压根瞧不见任何异状,远处水面都不见有人浮上来露头。
张顺一口气潜水两三个时辰无碍,一個猛子扎到芦苇荡中,一点不露,两人当然瞧不见。
萝藕水面的气泡停止许久,两人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
“今年着萝藕地死伤不少,而且死亡的人身体都会沉入水底,埋在那污泥里,从来不曾漂上来,会不会死得人多了,下面冒出来什么鬼了?”
一名小弟瑟瑟发抖,一是湖边冷风不小,二则是因为恐惧。
“哪来的甚么鬼?别听那些老头老太瞎说,估计是下面有甚么鱼闹出来的动静。
不算大事,明日不必和虎爷禀告了。”
另外一人色厉内荏地训斥一顿,话锋一转,“咱们都没甚么水性,也无法下去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天真冷,别在这杵着了,赶快回屋睡觉。”
头一人翻了翻白眼,两人水性若果真差了,虎爷都不会要他们在此看守。
说来说去,不也是怕了。
张顺游曳上了芦苇荡,从虾兵钳中接过来那五六斤重的萝藕,先用刀割破自己手指,往上面滴了一滴血。
血滴不断渗透,被萝藕消化干净,那虾兵钳出的伤痕,因此而缓缓恢复,还有藤曼在不断蔓延出来,不断增长。
不过因鲜血品质不够,张顺并未和它没有产生神魂链接。
张顺早已尝试过自己血液对植物的用处,此次只是瞧瞧只凭鲜血而非精血,能否产生关联。
他并没有用精血来喂养这萝藕的打算,主要是眼下想要吃下此物来弥补自身亏空。
至于所谓的成了精?他用精血随意喂两口,就可将寻常水生之物点化,成精并不稀罕。
张顺拎起菜刀,将萝藕切成片,架起锅炉,开始烹煮,尔后从船舱下面翻找出来铁锅,过油爆炒。
萝藕切开和寻常萝藕相差无几,并未出现流下鲜血的情况。
很快,清香四逸,自小就没出息的虾兵还没改掉流出涎水的习性,而水蚌微微张开蚌壳。
他们都不敢在张顺面前索要,只露那副神情,一脸嗷嗷待哺。
张顺夹了一块,各自喂了一块,尔后才自己吃下一块。
口感滑嫩,味道上佳。
对于身体的滋养比不上那条芦头鱼,不过比于朱漆牛鱼能好上太多。
虾兵水蚌没吃几块,大多数落入了张顺肚中。
“嗝~饱了。”
将这萝藕消化干净,那因喂食虾兵而损耗的精血大抵就能恢复七七八八。
张顺一转过头,瞧见地面还有一些临走时摘下的萝藕,准备尝尝鲜来着,如今吃不下了。
方才虾兵神识说此物对它有用来着。
张顺将那寻常萝藕喂了虾兵水蚌之后,站起身,“再跑一趟,此次虾兵水蚌一同跟着,将那萝藕全部吃下,不给狗娘养的渔霸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