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意外相互追逐到了芦苇荡水草之下,逮到了这芦头鱼的老窝,一锅端了两条幼苗,两兽吃下一只,还知道忠心耿耿地为王留下一只,为了防止逃窜,只能将此鱼打至重伤,扔在这水洼搁浅。
成年芦头鱼能达到数十斤的地步,实力不弱,攻击性颇极强,最擅隐藏潜伏于水草之中,当个老六,趁敌无备时,予以袭杀。
在芦苇荡之下的水草中,可以说得上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即便是虾兵,若在地形较为繁杂,能够遮掩身形的水草或者类似水域之中,都难以是其敌手。
虾兵所长在于无论是陆地,还是水中,哪怕是在山中,都不影响厮杀,是个能力平衡的六边形战士,并不精通于哪一项,但胜在没有短板。
而芦头鱼擅潜伏,爆发足,可后劲差,一击无法得手,多数便会放弃,不会和敌人纠缠厮杀。
这是标准的刺客。
水草丰茂之中,类似芦头鱼的还有黑鱼、花鱼、黑松鱼等,这些较为常见,张顺自小便是渔夫,脑中有此记忆,不过这芦头鱼数目较少,颇为罕见,因此不知。
纵是不识,不耽误张顺从水蚌虾兵馋涎欲滴之中瞧出此鱼不俗。
“比朱漆牛鱼好上很多的补药?”
张顺眼前一亮,令虾兵将鱼打死,剔鳞,剖腹,刮内脏,喂给荤素不忌的虾兵水蚌。
尔后二话不说,架起锅炉,煮汤烧饭。
在于来福那弄来些柴米油盐,足够吃数日,此刻添加佐料,理所应当。
片刻后,清香四溢。
张顺舀了一碗鱼汤,吸溜一口。
冬日之中,一股暖流顺着咽喉而下,贯入肺腑。
暖流不断蔓延,沿着肠胃逸散至四肢各处,愈来愈弱。
张顺再喝一口,探头往锅中已成了鱼汤的鱼尸瞧了一眼。
“朱漆牛鱼的效果绝达不到这种程度,这是甚么鱼种?”
“大野泽物产富足,鱼种太多,不知世间有无买卖分辨鱼种的书籍。
改日前往野泽城瞧瞧?”
“既然准备将野泽当家,并且点化鱼虾,汇成千百大军,知晓诸多鱼种习性必不可少。”
张顺思索间,风卷残云,在虾兵水蚌眼巴巴之下,将一锅鱼汤连带着鱼儿统统吃下肚子。
察觉到浑身上下充沛的力量,张顺一个箭步冲入水中,习武打拳。
两个时辰后,张顺从水中爬出来,到了甲板上。
“若是照此进度,再有一日,我就能突破,真正迈出那一步,达到锻皮,真正成为武师。
只是那条鱼没有恁大的能量了,无法支撑我接连两日锤炼气血。
到了这一步,鱼的滋养已消耗了七七八八。”
张顺目光移向虾兵水蚌,“既然如此,趁着鱼滋养尚在,开喂!”
“习武后的气血,可远不是习武前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