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没甚么大志向,只往后能娶来一位前凸后翘的小娘,生下一子,就是人生圆满了。
对于张顺当真没过多的复杂情绪。
张顺摇头道:“习武吃根骨、天赋,以及昂贵药物,咱们是贫苦渔夫,指不定修不完三月,就从武馆回来了。
哪有那等一步登天的好事?
我那条船暂且不能卖掉,还要劳烦你代为照看。”
于来福笑道:“你小子那么聪明,我瞧着习武大有可为。
回头我去城中看你,你可要尽尽地主之谊。”
骆姗端着饭菜,从后厨走来,与酒铺之中高谈阔论的酒客打着招呼。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张顺爱萱娘这般的熟女,可喜欢骆姗这等小姑娘的男人,同样不在少数。
梅兰竹菊,各有千秋,大抵如此。
骆姗到了张顺一桌时,弯着眼的笑意蓦然一顿,将张顺的酒菜放在桌上,菜碟半摔似地砸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正与绝不沾嫖来福兄小声嘀咕的张顺不满地抬起头,“马各姑娘,下次能否好好放?非得砸出些声音是罢?
把你磕着碰着无碍,可若将水溅到我这贵客身上,那就不好了。”
随着张顺个头渐高,原本那身衣裳已不够,前些日子,专买来一件厚衣裹身,不再是补丁满布的寒酸样了。
骆姗唤张顺三页,我叫你马各,合情合理。
张顺岂能不是一小丫头片子的对手?
“鬼鬼祟祟,你瞧瞧这酒铺里,哪有像你一般,说个话还要附耳,指不定就是在说甚么不三不四的鬼话来。”
张顺似笑非笑,耸耸肩,不无嘲讽道:“没办法,有些人总爱偷听。
偷听也便偷听了,还总曲解我意思,无端冤枉于我。”
骆姗不乐意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娇声一呵道:“谁偷听你说话了!”
“我可没说你,别不打自招啊。”
骆姗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这时张顺再道:“马各姑娘,我还有一碟蚕豆没上,能否去端来?”
萱娘摇摇头,无奈走来,“你们俩不能见面是罢,每次都非得吵起来不可。”
“萱娘,我可是在这老老实实,与来福正说着话,你家闺女前来,说我鬼鬼祟祟啊。”张顺摊摊手,望向骆姗道:
“马各姑娘,上次已说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来招惹,不会是看上我了罢?
我说了,对你这样的小姑娘不感兴趣!”
骆姗呸了一声,“瞧上一头猪我也瞧不上你。”
“看看人苏公子,一表人才,关键是博学多才,腹有诗书,再看看你,浑身上下,没一优点。”
张顺哈哈一笑,“这么说,那位苏公子实则是一头猪?”
于来福与萱娘忍俊不禁。
骆姗拌不过张顺,气哼哼地一甩头上马尾,转身离去。
萱娘为张顺倒了酒水,温声道:“小顺子,你近来前往城池频繁了些,恐怕已被虎爷盯上了,往后小心些。”
“多谢萱娘提醒。”
张顺早有预料,并不意外。
管他虎爷如何,老子该去习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