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后,二人再次来到院中,杨修看着二人,先前的念头终于按捺不住,“不如,你二人便比试一番,让我看看谁武艺高些。”
杨安年纪小些,心思也灵活,便开口问道,“公子,如何比?兵器还是拳脚?”
杨修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二人谁不会骑马?”
“都会!”
“刀剑无眼,家里不比外人,就比拳脚吧!”杨修说完,二人便卸下腰间悬着的刀剑,就在场间比试起来。
来来回回几十个回合,仍旧分不出胜负来,杨修品了口茶,正要叫停时,月如来报,说老爷回来了,叫自己过去。
眼见二人一时也分不出个胜负,便止住了争斗的二人,径直来到大堂之上。
父亲杨彪坐在正位,手中拳头紧握,模样甚是吓人。
杨修一愣,连忙上前问道,“父亲为何这般生气?”
杨彪只觉胸中气血翻涌,看着自己这儿子,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良久才吁叹道,“德祖,为父无能!”
杨修大惊,急忙问道,“怎么,没有讨到一个官职?”
杨彪长叹一声,这才迟疑着说道,“唉,讨是讨来了,却是个苦寒险地,你若去,只怕性命难保!”
杨修胸中一阵莫名,“父亲,是哪里?”
杨彪犹豫着递过来那张任命的绢帛,悠悠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此刻,十分激动的杨修,有些颤抖地接过绢帛,撑开看时,两眼圆瞪。
常山,竟然是常山!
难道这是天意吗?
杨修内心狂喜,竟兴奋地扑到杨彪身上,狠狠地来了个拥抱,这才哈哈大笑道,“哈哈,父亲真是厉害!”
杨彪见状一愣,一脸讶然,“德祖何故如此高兴,那阜平荒无人烟,又地处边陲,山匪横行,此去凶多吉少啊!”
杨修闻言,知道父亲心中担忧,连忙解释道,
“父亲有所不知,那阜平虽穷,却是一个大县!直通雁门郡,前出井陉关,正是用武之地,如何不好?”
“你是说,你要......用兵?”杨彪一时脑子竟被他弄得转不过弯来,吃惊地问道,“你是个读书人,又不知兵,用兵做什么?”
“哈哈,这个父亲放心!对了,府中卫士我要带走一半!”
“你全带走吧!”
“不用,只带会骑马的一半就行,剩下的留着保护你们!”
“那你把杨平杨安都带上吧,我见过他们出手,身手都不错。”
“我还要带点钱走!”
“咳咳,这个你还是找你娘吧!”杨彪有些尴尬地说道。
听见堂内说话,袁氏也带着月如迈步走了进来,红着眼劝道,“我儿就不能不去吗?”
“这是少帝钦命,怎么能不去!”杨彪一脸颓然。
“母亲宽心,儿此去自有把握。”一见母亲袁氏心疼不舍的样子,杨修只得安慰道。
良久,袁氏这才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从丫鬟月如的手中接过一方锦盒,说道,“拗不过你两父子,一样的驴脾气!这是为娘的嫁妆,也能值个万把两银子,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就带上吧!”
杨修错愕中伸手接过,这可是母亲的嫁妆!
“你准备何日出发上任?”杨彪叹息着问道。
“明日!”杨修脸色一正,决然道。
明日出发,中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