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挤破头来这该死的岛上?”女人喃喃自语,态度算不上好,开门后就转身朝着城堡内走去。
天空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作响,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穿着单薄衣衫的邢珏打了个寒颤。
“好真实的感觉。”
跟在中年女人身后,邢珏进到精神病院中,和它华丽的外表有些不搭的是,内部设施并不完善,没有暖气也没有地暖。
好在城堡的墙壁能挡住寒风,室内的温度要稍高一些。
这处孤岛上的精神病院,和邢珏理解中的医院完全不同,没有熟悉的消毒水味,没有数不清的病人,甚至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没有。
跟在中年女人身后,来到大厅中,许久没有擦拭过的吊灯上布满了一层灰尘,遮的灯光都有些泛黄。
此时大厅中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和精神病院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一个穿着名牌西装、戴着金表,另一个破衣烂衫,有些失神。
“既然你也是来找金院长的,那就在这坐着等等,我去叫他。”女人十分不耐烦道,根本没有和邢珏闲谈的心思。
女人踩着高跟鞋从旋转楼梯上楼,只能听见鞋跟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噔噔”声越来越远。
坐在沙发上的富有男人,嫌弃的瞥了一眼一旁的贫穷男人,视线不经意扫过邢珏的时候,突然十分惊喜的站起身来,连忙凑上来。
“白记者,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遇到你,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给我安排个专访,钱不是问题!”
男人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金牙,手上戴满了镶嵌着各种珠宝的戒指,就差把暴发户三个字写在脸上。
一段回忆涌入脑海。
邢珏很清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面前的男人,但是脑海中却有着自己和对方接触过的记忆。
换句话说,这并不是邢珏的记忆,而是记者白帆的记忆。
男人叫刘通,在三年前没有人认识他,突然有一天他出现在了大众的视线之中,各种豪车豪宅收入囊中,身边红粉佳人换个不停,没人知道他的钱来自哪里。
而刘通最大的喜好除了疯狂的购物之外,就是想要出名。
为此刘通花了大价钱,砸钱买下了各大报社、媒体的头版头条,在媒体界正当红的黑石报社,也没有经受住金钱的诱惑。
而当时黑石报社派出采访刘通的,正是才入职不久的实习记者白帆。
“刘老板别来无恙。”邢珏应付的笑笑,随即话锋一转:“没想到这么巧,在这也能遇到。”
往常在媒体的报道中,刘通只穿梭于各大4S店和售楼处,在精神病院里遇到,确实有些不符合人设的违和感。
“找金院长有点事。”刘通不咸不淡的说。
刘通虽然大手大脚的花钱,但并不是只会挥金如土,做事不过脑子的暴发户,并不打算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记者。
邢珏落座之后,客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穿着破烂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关注二人,盘坐在沙发一角,躺在靠背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刘通是个健谈的人,一直在不停的和邢珏搭话,从天文地理到家具维修,仿佛没有他不懂的。
而就在邢珏应付刘通,同时观察四周的时候,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从旋转楼梯的上方传来,并且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