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对话戛然而止,王峰收起手机,说:“这个电话后,你就没有再和我联系,我也联系不上你。等我找到你,已是两天后,你突然出现在这家医院。”
“你说我的情况让你改变立即找我的主意,为什么?”
“你失忆了且情况诡异,我就想看看是否会有人来找你,结果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人来,我就来找你了,”王峰接着说:“我这次过来,一是看望你,二是告诉你,我调查到的情况。”
“你出现在医院后,我调查了附近的监控,想看你从哪来,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新桐看着王峰,没有接话。
“你从医院附近的一条没有监控的死胡同走出来,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然后,你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一路走到医院的住院部,刚进入大厅就倒地昏迷,给人的感觉像是你特意赶到医院昏迷。”
如果王峰说的是真的,我突然出现在医院附近的死胡同,肯定和在木屋把我打晕的人有关……新桐心里想着,不打算把这个情况告诉王峰。
王峰拿出来的录音虽然略微证明了他和王峰的关系,但眼前诡异的情况,让新桐不想和王峰坦白。
毕竟,那个把他打晕的人很可能和王峰一样,一直在暗中观察他。
王峰盯着新桐,说起另一件事:“两天前,我们接到村民报警,在胡家村附近山上的一个木屋里,有一具穿着军绿色雨衣的中年男性的尸体。
尸体的致命伤是脑袋受到手枪枪击,我们在现场找到了那把手枪,经过调查可以确定凶手是用那把枪打死了男子,而手枪上有你的指纹。”
“男子的死亡时间,正是你和我最后通话那天的晚上十二点,也就是你来到医院昏迷的前两天。”
“我们调查过从胡家村到城里的公路监控,没有拍到你和死者,也没有拍到可疑人员。你和死者像是凭空出现在那。”
新桐平静的问:“然后呢?”
“你杀人了,你就这个反应?”
“这只是你的说辞。”
“我是警察。”
“谁知道?”
王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有点发黄的白色警官证,打开给新桐看。
新桐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或者说你其实没有失忆?”王峰说,“我看过你的病历,你的脑袋没有遭受袭击,也没有受伤,好好的怎么会失忆?”
“我也想知道。”
王峰又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新桐,过了会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请你相信我,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你。”
新桐直视王峰的眼睛:“从你拿出录音时,我就已经相信你了,但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起来。”
王峰意有所指的说道:“你至少知道我给你听的东西叫录音,知道线人是什么意思。”
“我还能理解你提到的监控,”新桐说,“医生对我的诊断是失忆,不是变成白痴。”
“我以为你忘记了所有东西,变得和刚出生的小孩一样,现在看来,你只是忘记了有关你自己的事情,记得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