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叫什么?你玩过女人吗?”
一个老卒朝着一个年轻人的屁股踢了一脚。
“虎头,俺村算命的给俺起的名。说俺以后能当将军。”
虎头抬头看了老卒一眼。
“玩儿过女人吗?”
老卒又问。
“嘿嘿。”虎头舔了舔嘴唇:“吃过,十二三岁的肉嫩,吃起来味道最是鲜美,二十多岁的吃起来也还行,就是口感有点柴······”
“cao!”
老卒听得浑身鸡皮,忍不住骂了一声,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变态了!
“这有什么,俺以前跟着少爷,少爷可是为了一口肉,跑到中州以北那边去。那时候,那边流贼战乱,俺少爷买了好几个水灵灵的女子吃掉,他说北方的还是宁安那边的女子········”
“行了行了,滚你麻痹死一边去,老子不想再听你说话,再他妈在老子跟前胡咧咧一句,老子大耳瓜子削死你个兔崽子,你麻痹的什么狗玩意儿,他娘的一想到老子跟你一锅勺里吃了几天饭,老子恨不得把屎都拉你这腌臜东西嘴里!”
老卒被恶心的不行。
“嘿嘿。”
虎头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说道:“明天俺要割下十个人头,换个什长当当,到时候进了城,俺多抢点银子回老家买地,也跟俺少爷家里似的,当个大地主,让俺娘好好颐养天年,不用再跟着俺爹受苦。”
他一边想,一边笑,都说那些清水兵是软脚虾,缩头龟,肯定很好杀,到时候多杀几个换军功,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就和那算命先生说的一样,自己以后也能和刘将军那样,当上将军呢!
“草!”
老卒看虎头笑的渗人,不想再和他说话,躲得远远的。
这天晚上,头半夜很是平静。
但是到了后半夜,一阵声大如雷的喊声,忽然在河岸那边响起,将无数士兵从清梦之中搅醒了。
“刘黑马,皓首匹夫,无耻老贼,尔即日即归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面对北皖父老?
尔滥杀无辜,纵兵劫掠,拷打良民,杀人无算,枉为人乎!猪狗不如!”
“刘黑马,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什么东西!!”
“刘黑马,你敢来清水县,即日就是你的死期!!”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嗓门,不停的河对岸叫嚣,声音甚至传遍了全营。
无数叛军士卒被吵醒,听着对岸霸气十足的骂他们将军。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这群杂碎!”
中军大营之中,刘黑马也被吵醒,听到对方骂人的字句之后,气的七窍生烟,一脚踢翻了自己床边的尿壶,吓得几个随军的侍女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她们深知自己在刘黑马的眼中就是一些消耗品,生杀予夺,全在其一念之间。
他恶狠狠的攥紧拳头:“这清水杂碎,我非得将你凌迟十日,暴尸于街,方解我心头之恨!!”
“刘黑马,你敢过来吗?老子给你个大逼兜,定要把你脑袋摘下来,塞到你屁股里!”
外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下流,让他暴跳如雷,恨不得连夜率军渡河,将这些只敢龟缩在营寨之中骂人的小人给杀个片甲不留!
“告对岸同胞,刘黑马此人生性残忍,杀人成性,缕缕行径,人神共愤。我清水县令任平生,勤勤恳恳,爱民如子,得仙粮赠与百姓,得良法治理过城郭,免税赋、分土地,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劳者有所得,全县百姓都爱他。
各位同胞,千万不要受到反贼蛊惑,不要受到刘黑马的蛊惑威胁,你们打仗他享受,你们拼命他挣钱,你们死伤他升官。
他大吃海喝,你忍饥挨冻,他华府美婢,你独守空房······弟兄们,这样的将军不值得······”
喊声越来越露骨,越来越高亢,听得不少叛军士兵忍不住沉思,思来想去,真是这样!!
草!
人心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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