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不要命的回护的那个年轻人,又是谁?你的新相好?”
“相好?这个词不错。”云树长睫半垂,微微一笑,含蓄的正好。
“我听说,你在广州时,还有一个?”
薛蘅是在广州探过消息才的。那悬价十万两求名医的事,即便过了两年,仍然让人记忆犹新。可见云树待那个人是用心的,而那时距她离京,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嗯。”云树不否认。
“在我一年前时,李维翰仍未婚娶。因为抗旨拒婚,御前红人也做不了了,被他爹断了父子关系,赶出家门,在西郊大营做了普通的兵卒。他已经不是李家人了,你若现在回去,或许能成全他一番痴心。”
薛蘅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努力劝说着云树回去。虽然他不知道云树经历了什么,但她也离了海上,身边还只剩这几个人,连一点货物都没有,性子却磨砺的强硬无比。无论如何,带云树回去,他就算完成任务了,他家就有救了。
云树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盯着薛蘅的眼睛看,直看得薛蘅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闪了目光,云树转而轻笑道“他都不是李家人了,李文声还执意要我的人头,你不觉得有问题吗?”事实是李文声
想要她的命,她却还要回去拐走他那个儿子,劝她回去做这事的人,还是要拿她的命救家人的!这漏洞大了去了!
薛蘅被云树的可怜、深情、坦诚路线绕进去,察觉他的漏洞已是难以补救,只坚持道“李文声是这么跟我说的。”
“李文声大概没想到你因为家中惨事昏了头了,时过一年都没能想明白他的意思。”云树低语道。
“什么意思?”薛蘅面色不佳道。
“李文声只有维翰哥哥一个儿子吧?若是不在乎这个儿子,干嘛还非要你出来找我?说要我人头不过气话,他是希望我能回去发挥一点作用。当然,为了这一点作用,要了我的命也是在所不惜的。”云树半真半假的陪他扯着这弥天大谎玩。
“那你要回去吗?”薛蘅眼底满是盼望。
云树拍拍他的手臂,按住他的手。“你憔悴许多。我有些不明白,你的家族都被殃及了,你这个家主怎么能够被放出来?”云树说着话,又撩起他的衣袖看了看,“好像还毫发无损的出了大牢。还是薛东家有愈伤秘药?”
薛蘅挣出云树的手,对云树直接翻他袖子的举动很是惊讶,她却说的一本正经。可是顶着那么大的罪入了大牢,又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的出来?他必须要解释清楚。他自欺欺人的觉得他的谎言还有救!
“大刑当然是用在身上了。”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样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云树继续面不改色的配合。
“你,云树你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云树除了刚才的大逆不道与狠辣,现在又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识厚颜且不知“羞耻”!竟然要他一个男人脱衣服给她看!
“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痕,看好了没?”云树对他惊讶不已的反应恍若未觉,语气更显关心。
“旧时伤痕,狼藉满目,有什么好看的?”
云树见薛蘅竟然按住了自己的衣领,忍不住想换个玩法。
“那我换句话说。薛东家姿容俊美,云爷想看看你的身子。”
“云树,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薛蘅被云树这样一个“流氓”孩子调戏,面色又惊又窘又怒,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反正在你眼里我是无德的,无德一分和无德两分,又有什么不同?给我看看。”
云树去扯开他的手,却被他挥开。
“我没有说你无德!”薛蘅辩解道。
“你有那个意思。”
“我没有!”薛蘅否认。
“给我看看。”云树坚持。
“不给!”
“你不配合,那我要用强了。”云树带着具有“威胁”意味的笑又凑过去一分。
“云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薛蘅后仰一分避开她,他清楚他不是云树的对手。
“给云爷看看。云爷若是满意你,以后你就做云爷的人。云爷帮你救回你的子侄,怎么样?你死都不怕,不在乎这点事的,对吧?”云树非常大爷道。
谋天医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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