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本来想用这句诗称赞一下李槐敢于反抗一大爷权威的,但回过神来之后他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区区一个院里的一大爷,哪儿配得上这句诗,而且这句诗不管在哪个朝代,那都是要人命的。
“嗐,看我这嘴,小槐你提醒的对,往后三大爷肯定注意。”
谨小慎微的三大爷闫埠贵自个儿还扇了一个嘴巴子,虽然力气不大,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懊悔。
二大爷刘海中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掌嘴的三大爷,他不明所以为啥老闫就要自己掌嘴,可这时候要是开口问,那岂不是显得他没文化。
“得了,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儿还得上班呢。”
李槐也懒得陪这俩老大爷吹牛,转身就回到了屋里烧起炉子煮上肉汤。
虽然今晚大概率秦淮如不会来了,但该煮还是要煮的,大不了明天要是热了当早餐。
煮着肉汤的时候,李槐抽空还烧了点热水泡脚,顺便感知一下院里贾家的动静和一大爷屋里什么情况。
今天晚上的事儿,他倒也不是一时兴起,主要是这三年邻居做下来,李槐深刻的感觉到想要在这个禽满四合院里生活,不立威是不行的。
院里这帮奇人异事,你要不偶尔露一露自己的獠牙,整不好他们就得想从你身上琢磨点什么。
李槐如今农场空间在手,信心也是十足,要立威就找个最大的,院里一大爷和贾家还有傻柱都是大家伙儿不想招惹的存在,他一次性整三个,往后谁想动点什么歪心思都得琢磨琢磨惹不惹得起。
就在李槐舒服得泡上了脚的时候,清空了屋里不速之客的一大爷开始活泛起来了。
“柱子,你先稍安勿躁,咱们先把院里贾家那俩劝回家之后,再慢慢想怎么对付李槐这个搅屎棍。”
李槐和二大爷三大爷都有了,一大爷屋里也就只剩下傻柱和一大妈了。
再次被李槐拿捏住的傻柱那叫一个怒气冲冲,在一大爷房里不停转悠,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
“一大爷,您能咽下去这口气?”
“要我说,待会儿等李槐那小子睡着了,我提根棍子给他蒙被子里先揍一顿再说。”
“你说往常怎么没察觉出来李槐这王八蛋是这么个玩意儿呢?”
“秦姐顶班这种好事儿他都给搅和了,居然还顶撞您诬陷我和秦姐的名声。”
“我何雨柱在院里待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恨的玩意儿!”
傻柱那叫一个愤愤不平啊,小时候老爹跑路扔下他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在院里过活,哪怕是那时候年纪小都没有受过这种气。
眼看着焦躁不安的傻柱,一大爷皱了皱眉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柱子你过来,听一大爷一句话,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
“李槐是保卫科的,刚才又正好和咱们发生了冲突,你今晚打他闷棍,那不是不打自招么?”
“拳头不是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你没见李槐那小子三言两语就给院里搅和的鸡飞狗跳么。”
“相信你一大爷,这事儿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往后肯定有你出气痛快的时候。”
“你现在屋里等着,我和你一大妈去院里劝劝贾家那母子俩,天寒地冻的也不是回事儿,再者这么骂下去,附近其他四合院里听到了,咱们今年先进怕是就悬了。”
一大爷开口还是那味儿,老地道了。
明明担心贾家母子闹得太大影响院里先进,影响他这个一大爷的名声,却还非得在前面加个天寒地冻为他们着想得由头。
从小没了爹妈,傻柱在院里时常能够受到一大爷的救济,所以哪怕此刻怒气冲天,听到一大爷这么劝慰,他也只能愤愤不平的做到了椅子上生闷气。
该说不说,一大爷笼络人心确实有一手,起码傻柱就对他言听计从,颇有拿他当亲爹的架势,特别是贾东旭瘫痪之后。
只不过也不知道傻柱知道了他爹每个月都有钱邮过来放在一大爷这儿会是个什么想法。
在他眼里时常接济他给碗剩饭的好心肠一大爷,其实手里拿着他亲生老爹每个月邮过来的生活费。
表面伟光正的一大爷实际上内里还有一套,院里那俩正在闹腾的贾家母子俩也一样深受其害。
但自诩道德至尊的一大爷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会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是贾东旭不争气怪不得他。
毕竟烂赌鬼扶不上墙这种事,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是贾东旭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所以他才痛下黑手的。
把傻柱留在屋里之后,一大爷在一大妈的搀扶之下来到了院子里。
他并没有搭理满嘴喷粪的贾东旭,反正这白眼狼瘫痪了,再怎么也只能骂两句过过嘴瘾,又不可能真的爬起来打他膝盖。
一大爷让一大妈去帮秦淮如安慰三个被吓坏的小家伙之后,一个人来到了嘴里叫嚣着自己要冻死找李槐和院里人索命的贾张氏。
以一大爷多年在院里和稀泥的经验,贾东旭和秦淮如都是次要的,贾张氏才是突破口。
虽然贾东旭看起来骂的最凶,嘴里骂的也是他本人,但毕竟就是个起不来的瘫子而已。
秦淮如或许会好说话一些,但是这个可怜的小媳妇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做不了自家瘫子男人和婆婆的主。
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在地上打滚儿骂街的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一大爷走了过来,人来疯的性格不禁滚得更欢了,甚至还假模假样的打算用脑袋撞地板,嘴里嚷嚷着要变成厉鬼复仇。
“行了,老嫂子是我,你先停一下听我说。”
“这天寒地冻的,你在院里冻得瑟瑟发抖,李槐在屋里被窝暖洋洋,你划得来么。”
“就算你今天晚上冻死在院里,明天警察也不可能找上李槐的麻烦,你还真指望变成厉鬼索命不成?”
“真要能变鬼的话,你家老贾不是早就把李槐带走了么。”
一大爷蹲在贾张氏身边耐心劝解,俩人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看似泼辣不讲道理的贾张氏吃哪一套,他是在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