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半,靳宛就表示自己明白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皇家内部争夺权力的战斗,不用敖千说得太清楚,靳宛自己都能够猜个七七八八。
“所以,你现在在这里的事情,是不能暴露的?”最后靳宛总结道。
说话之时,两人仰面躺在床上,敖千右手枕在脑后,左手被靳宛当成了枕头。
“以阿墨的个性,他肯定已经替我做了障眼法。不过既然阿墨都找来了,想必父皇和五王叔他们迟早也会收到消息,阿墨的调虎离山计坚持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敖千侧头看了看她。
“到那个时候,你可愿意跟我回宫?”
靳宛微顿。
现在想想,当初她简直是大言不惭。敖千不是她能用钱“买”得起的夫君,所以如果跟他走了,日后势必……
“宛儿,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敖千缓缓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一下一下地揉捏,语气沉沉,“可是我明白,不管我心里有多爱你,也总有护不到你的时候,正如当年父皇来不及救母后。
“而你生性豪爽坦率,做事喜欢随心而欲,进了宫多是对你的束缚。若只有你一个人,我相信你不会顾虑太多,但……”
敖千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碰。
靳宛忍不住仰起头,直视他垂下的幽深眼眸。
“自从那次在钱夫人和钱掌柜面前,你说你是为了我,才不得不对靳远百般忍让,我就立下誓言,以后绝不会让你为了我委曲求全。”
敖千面无波澜,唯独声音带了难以言喻的冷酷和霸道。
他抬手摩挲着靳宛娇小的脸庞,冰冷地说:“我不容许任何人直接或间接地伤害你,即便那个人是我。若有可能,我倒希望你真是身怀法力的妖怪,起码那样你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可既然你不是,我便不会你跟我回去。况且在解决皇宫里的隐患之前,我不能暴露你的存在,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弱点,五王叔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听到这里,靳宛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就代表当敖千不得不回宫的那天到来,她必须跟敖千分开。
靳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虽说明白敖千是为了自己着想,而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但看到敖千如此冷静地说出两人分别的话,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这导致靳宛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不振,把头埋进敖千的臂膀,一动不动的似是想要假扮一具死尸。
见此情景,敖千的唇角不禁弯了。
他低沉询问:“你怎么不说话?”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靳宛赌气地回了一句,“其实你说那么多,谁知道你是不是本来就没想过娶我?现在你是太子了,我这个农家女哪里配得上你。”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敖千张手搂进怀里。
靳宛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只听上方传来敖千喑哑的嗓音:“我做梦都想娶你,想得五脏六腑乃至骨头都痛了!
“如果你跟寻常女子那般,性子柔弱毫无主见,我也不必忍着思念的心与你分开。但之前你告诉我,你赚银子的动力就是为了能让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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