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漫长的一天,也是对靳宛意义独特的一天。
她没想到那玉扳指,会成为敖千送她的“定情信物”。而敖千那番“套住”的言论,莫名与前世的戒指意义相契合,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当晚的她,心神荡漾之余又略有激动。本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容易出事儿,更何况两人还是一对情真意切的活鸳鸯?
对于和敖千的亲近,靳宛并不抗拒,即使是被抵在床沿索吻,她也不嫌硌得慌。倒是敖千心细如发,发现后用手抵着她,隔开了硬邦邦的床柱。
腻歪有,浓情蜜意也有,可到了床上靳宛就恢复成铁面无私的样子,跟敖千清晰地“划分界限”。
她用衣服在中间堆了一条线,勒令敖千不许越界。
敖千表面沉着冷静,实则内心早已恨恨地捶墙。不得已之下,他打开客栈的窗户一跃而出,到外面吹吹冷风好平息躁动。
半个时辰后他回来,发现靳宛守在窗边睡着了。
少女身上披着一件外衫,脸颊被夜风吹得冰凉。见到此景,敖千的心早已化作了一滩水,胸腔被温暖和爱意充盈得满满当当。
俯身在靳宛额头印上一吻,他抱起娇小的人儿走回去,轻轻地放在床上。
期间少女掀了一下眼皮,见是他,嘟囔了一句“别越界”就翻过身去继续睡。
敖千轻笑,“好,我且再等你两年。”
长夜漫漫,可有心爱之人在侧,他只会不满时间过得太快。
次日。
靳宛用过早饭,在房间里捣鼓了许久,易好容才和敖千前往城郊。
酿醋坊的工人已经等候多时,见到金先生和达先生,就像见到了自己的爹娘一般亲近。
“金先生,糯米泡好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酿醋了啊?”为首的工人问。
靳宛示意他别急。
“等我检查过后再说。”她道,率先朝储藏房走去。
经她查看,糯米浸泡的程度还差了点儿,便让工人们再等两个时辰。
等待的时间里,她就与四人闲聊,故作随意地把他们的消息套到手。
得知四人都是贫民窟里出来的,要么家里有年迈双亲,要么就得养妻育子,靳宛渐渐放了心。
通常情况下,拖家带口的贫苦人民,心思都没那么活泛。对他们来说,挣够钱养家是唯一的心愿,只要东家不亏待他们,他们大多会报以一颗忠心。
不过这种信任是慢慢建立的,如今钱掌柜走了,她倒能以代理当家的身份与他们培养感情。
晌午两人与工人一起吃饭,由靳宛下厨,给众人做出了一顿简单却美味的饭菜。
在美食与谈笑声中,双方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虽然只酿过一次香醋,但靳宛有系统君这个作弊器,下午酿醋的过程也异常顺利。酿了五个大瓦缸的香醋,她指挥工人们,将瓦缸运回阴凉干燥的储藏房。
做完这些,靳宛认真地嘱咐道:“平时你们多注意下储藏房的环境,记住要保证里面是干燥的,其它的就不用你们管了。二十一日后,我会帮当家的给你们带工钱来,顺便检查香醋是否成功。”
发工钱是工人最高兴的事情,也是最能收买人心的行为。
四人都感觉自己赚了,好像啥也没干,就能平白得到报酬。连他们平时吃饭花的钱,也是东家给的,这等好差事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却叫他们碰上了!
因此四人干劲满满,为首的老者拍着胸脯保证:“金先生请放心吧,我们一定会遵照你的吩咐,看好这几缸香醋!
“当家的也叮嘱过我们,平日要提高警惕,千万别放陌生人进来,更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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