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一走,为了不让爷爷担心,靳宛就把他做过的事告诉了爷爷。
靳海放了心,对他们说:“只要咱没做的事,即使他把官爷喊来了,咱也不怵!”
如此安慰靳宛和敖千,靳海的笑容却有点勉强。
真不怵吗?
那是不可能的。
靳海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一辈子跟田地打交道惯了,应付带着乡土气息的靳远还行。可要叫他去应付县城来的官老爷,恐怕一个照面他就得心里发慌,对方一开口他就两腿打颤。
只是整件事靳宛并没有做错,那靳远做人不厚道,只想着从别人身上捞便宜,他不能再叫自己孙女受窝囊气。否则以后哪一天,孙女差点儿被人谋害的事又要重演。
靳远回去后有没有去找赵典,靳宛不知道。她只知道,在逼退靳远的四天后,蔡氏上门找她了。
“哎哟靳宛,听说你家里在做香皂,前几天找了章翠花她们帮忙?”
一走进院子看见靳宛,蔡氏那极度夸张的声音,就把整座院子的人都给惊住了。
今日敖千不在,他去替靳宛给三鲜楼送鱼去了,爷爷在菜园忙碌。时间太早,所以要来上工做香皂的章翠花等人也还没到。
而靳宛,本是想捉住为数不多的秋日尾巴,将家里的动物皮毛再晒晒,顺便给腌制的咸肉进行二次加工。
所以整座院子的人,其实也就是指靳宛自己。
结果蔡氏不请自来,估计也没什么好事……
“婶子今天怎得空来我家?”纵然心里念头翻涌,靳宛依然面色平静,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便淡然问道。
蔡氏先是到处找了一圈,见没有青年的身影,顿时面上浮现一抹失落之色。
随即,她又重新绽放笑容,对着靳宛道:“靳宛啊,你做香皂还缺不缺人,婶子也来帮你忙成不?连靳艾艾那丫头你都肯给十个铜板的工钱,那婶子也不多要,就十五个铜板!
“我做事比靳艾艾强多了,你给十五文钱不亏!”
直到这时,靳宛才空出闲来睐她一眼。
默不作声地打量了蔡氏半晌,直瞧得蔡氏浑身不舒服,她竟突然眼神古怪地问:“婶子,你打扮得像个花姑娘似的,这是要去哪儿招蝴蝶么?”
蔡氏心一惊,忙掩嘴娇笑,顺带推了靳宛一把。
“你这孩子真会开玩笑,婶子平日都这样穿的,哪里有打扮?”
靳宛无声地流了一把冷汗。
她扯扯唇角假笑:“哦,所以说婶子平日里就在招蝴蝶啊?也难怪,比起村里其他妇人,婶子算是年轻的了。并且又还没有孩子,在家里待着必定很无趣。”
这番话听着似乎不太妥当,可蔡氏摸不准靳宛是有深层含义,还是随口一说。
因而她没有接话,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你觉得婶子建议咋样?要实在不成,婶子也跟靳艾艾那丫头一样,只要十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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