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流逝,眨眼之间春天的尾巴已经到了尽头,夏天已经开始了。种子在发芽着,麦苗在生长着,已经有一尺多高;栗苗也在生长着,一堆接着一堆,生长颇为旺盛。农民行走在田地当中,开始锄草。
禾苗在生长,野草野菜也在疯狂的生长着。
野草野草,在时刻争夺着禾苗的养料,要直接锄掉,野草要除根暴晒,野菜要收回家中,当食物食用。
夏天的时刻,害虫也在疯狂的生长着,在啃食着禾苗。
在没有杀虫剂的时代,只能靠着原始的手段清理着害虫,一家老少一起上阵,清理着害虫。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一年不得闲暇。
马车在前进着,在靠近田地的时刻,侍卫们下意识的变化着阵型,免得踩踏禾苗,穿过路面的速度慢了很多。赵政打开窗帘,正好看到外面农民,锄草,清理害虫,忙碌的样子。
赵政说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百姓多疾苦!”
侍女越清说道:“小君子,黔首自古如此!”
赵政叹息着,没有说什么。
越清取出竹简,毛笔在竹简上写下那首小诗。
在作为公子的侍女,不仅要照顾公子的生活起居,还要记录公子每天的事情,每天说的话,交往的人群,相处的士人王孙等等。
赵政说道:“越清,到了学宫要谨言慎行,只是也不必过于拘谨,有人欺负你,那就揍他!”
越清点头道:“小君子,清儿明白!”
赵政又是开口叮嘱着。
小侍女倾听着,心中在牢记着这一切。
心中也在计算着某些事情。
马车在继续前进着,到了学宫当中。
学宫的课程在依旧,只是这一节课,是兵家的夫子讲述兵法,讲究军队布置。
兵家夫子,爵位为临武君。
临武君,在诸多名将当中,比不上吴起,白起,廉颇,乐毅、田单等,可也属于中规中矩,能打赢的战斗绝对输不掉,打不赢的战斗也是嬴不了。他只是指挥过五万大军,此刻在学宫当中讲述着,讲述着昔日的带兵经验。
临武君说道:“凡举兵兴师,应量才授职,用其所长,以掌控军队。腹心一人,主管参赞谋划,总揽军政大计;谋士五人,主管筹划兵事,形势变化,将士品德,军纪审查,军情裁定。”
“天文三人,探查天气变化,风向气候;地利三人,主管察地形探查,地图策划;兵法九人,主管敌我分析;通粮四人,主管后勤给养;奋威四人,主管选拔精锐士兵;伏鼓旗三人,主管军队信息连接;股肱四人,主管中军主力;通材三人,弥补将帅不足;权十三人,主管奇谋变化;耳目七人,探查情报;爪牙五人,主管精锐;羽翼四人,主管军宣;游士八人,主管间谍活动;术士二人,主管清查内部间谍;方士二人,主管军医,治疗士兵伤势;法算二人,主管计算军队粮食、财收支。”
“为将之道,就是利用腹心(总参谋长)、谋士(政治参谋)、天文(气象观察员)、地利(地图员)、兵法(军事参谋)、通粮(粮草官)、奋威(先锋官)、伏鼓旗(通讯员)、股肱(中军将领)、通材(军队参谋)、权(内部参谋)、耳目(情报员)、爪牙(偏军将领)、羽翼(右军将领)、游士(情报员)、术士(内部督查)、方士(军医)、法算(财政部长)等十八种下属,从而掌控军队,如臂所使!”
老将开口讲述着,说着赵军的军队编制,军队部署,如何安营扎寨,如何探查地形,如何计算士兵的食物,如何寻找柴火,如何确定水源没有被污染,如何保护粮道不被敌人掐断,如何防备敌人斥侯侦查,如何制造军粮,什么距离弩箭射击,一伍五人士兵如何长短配合,士兵之间的间隔,交战的时刻方阵与方阵的距离,骑兵的使用,骑兵与步兵的距离,骑兵与步兵的配合等等。
在这些讲述当中,没有这个计策,那个算计,也没有华丽的战略,没有激荡人心的纵横术,没有仁者无敌,有的只是枯燥无味的军事常识和军事事项,
因为枯燥无味,无趣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