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成定睛一瞧,眼前正是一份檄文手稿。诡异的是,每个字都是他自己的手迹,但那内容,却完全不是他自己所写的。这些内容,正是目前传的沸沸扬扬的檄文。
他简直像挨了当头一棒,不知所以。这是怎么回事?郑国成眼前一片金星乱冒。他在枕头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不是我写的。”
“你的笔迹,我可是认得。”郝遒冷冷地说道,把那份手稿收了起来,放进自己怀中。“你如果还要狡辩,硬说这不是你自己写的,那我就只好拿到陛下和公主面前,请他们去鉴定了。到那时候,嘿嘿,你哭着求我也来不及了。。”
郝遒的威胁,让郑国成心里一阵发冷。这个恶棍!郑国成暗暗骂道,牙齿咬得格格响。他虽然声称这份檄文手稿并不是自己所写,但是却无法否认,那是自己的笔迹。
这样的咄咄怪事,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如果真的把这份手稿上交刘义豫和赤月,那郑国成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郝遒又缓缓说道,“郑尚书,我们都是饶大人麾下的人,又何必自相残杀。我也是为了你好,才来告诉你一声。要不然,你现在还能躺在床上吗?这份檄文如果一交上去,你就马上会被扔进内卫诏狱。之前的臧公公,就是前车之鉴啊!”
他半威胁,半引诱,要狠狠地敲郑国成一个大竹杠。郑国成沉默良久,长叹一声,便问道,“你要什么?”
郝遒折腾了一晚上,见郑国成终于服软,便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也不贪心,你只要把地窖的东西,分我一半就行。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要拿走一半!郑国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都是他搜刮而来的贿赂。在吏部尚书这个肥差上,郑国成狠狠地发了一大笔财。
现在这些见不得光的财物,却被郝遒猛然撞破,就被郝遒这样的贪婪之徒所盯上了。郝遒胃口不小,一开口就是一半,还自称“不贪心”,这副嘴脸让郑国成也厌恶至极。
郑国成上了饶士诠的贼船,就不得不与郝遒这样的人绑在一起,成为同道。爱财的郝遒,是不会对郑国成手软的。他开口索要一半,倒也深得饶士诠的真传。
“好吧。不过,手稿要还给我。”郑国成闭上眼,只好无奈地答应了郝遒的勒索。
郝遒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嚷道,“那可不行,手稿必须由我保管。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东西,就不会再为难你的。我们各自相让一步。”
这份手稿,被郝遒当作敲诈勒索的法宝,当然不肯轻易还给郑国成。他吃准了郑国成走投无路,只能答应他的要求,所以也有恃无恐。
郑国成气得差点吐血,咬着牙说道,“好吧。不过你要说到做到。”郝遒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个没问题。我们都是一家人嘛,都是饶大人的门生。”
好你个一家人!郑国成恨恨地想道,这样敲骨吸髓,还号称与他是一家人!
在郝遒搬走黄金财物之后,郑府又重新安静下来。
天色将明,在屋顶上,还隐隐约约伏着一个身影。玄百里看着扰攘一夜的郑家府邸,微微一笑,拔腿向陆望府中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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