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翰文中状元之后,更是得意非凡。郑国成在府中大摆三天流水席,宴请同僚宾朋。饶士诠自然作为最尊贵的贵宾,被奉为上座。而对于本应该是座主的陆望,郑家却不理不睬,似乎完全忘记了尊师重道这一传统。
按照惯例,上榜的士子作为门生,都要去拜见座主,也就是本届秋试的主考。在揭榜那天被单独召见之后,宁采柯和展原山在三天后,又随同所有士子一起,到陆望府中参见。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新科状元郑翰文。
在门生们集体参见陆望的同时,却传来了郑家正在大肆宴客的消息。在郑家的宴席上,居于恩师位子的,就是饶士诠。
众门生都愤愤然,倒是陆望神色坦然,只是对这些新科士子循循善诱,教导为官之道。众人本就是经过拣选的人中龙凤,都有一份建功立业、爱民勤政的拳拳公心。
在陆望说完为官之诫后,宁采柯率先表态,“大人,我等今天得蒙大人教诲,一定谨遵奉行。大人的事业,也是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众士子都齐声应和,誓言同心协力,追随陆望。
展原山是李琉璃的门生,这次又蒙陆望点为探花,更多了一份亲切。他感慨地对陆望说道,“大人,我们都是您的门生。可是,今日却有一个狼心狗肺之徒,却如此傲慢,不来拜见恩师。这种人,虽然通过他老子的关系,偷得一个状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是啊!这样的无耻小人,连尊师重道也不讲了。”展原山一提起这个话题,众人就如同泄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地议论起来。
“他这个状元,本来就是靠饶皇后请托,才逼得大人给的。现在居然还不知感恩,在那里大摆筵席。更可恶的是,还请了饶士诠上座,奉为座主。这明显是跟大人唱对台戏!”
“本来就是饶士诠帮他去关说,请托饶皇后的。所以他如此肆无忌惮,一味谄媚饶士诠。真是小人嘴脸!”
“呸!他凭什么做状元!我们不承认他这个状元!只有宁采柯才担得起这个状元。”
众人群情激愤,简直视郑翰文为公敌。陆望微微一笑,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他淡淡说道,“他做他的,我们做我们的。要沉得住气。我相信,最后的胜利,是属于大家的。”
他的气度,让众人也感到信心百倍。宁采柯沉声说道,“大人说得对。只要我们做好自己,恶人、小人终有一日会现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经过陆望的点拨与教导,宁采柯已经隐隐有青年领袖的风范。宁采柯的话,让众人也纷纷赞同。陆望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说道,孺子可教。
在来拜见的门生散去之后,贺怀远陪陆望来到了后院,缓缓踱步。自从贺怀远来到陆望身边,被他收服以来,就一直默默陪伴陆望。有他在身边,陆望也有一种家人般的感觉,格外安心。
“大人,郑翰文那边也有了动静。今天的宴席结束以后,他去了暖红轩。”贺怀远把收到的情报报告给了陆望。
“嗯,他也是个色中饿鬼。”这个举动不出陆望的意料。郑翰文一向以来,都喜欢纠结一帮随从,眠花宿柳。京都那些轻薄公子,也跟着郑翰文一起四处游荡,恶名远播。这次郑翰文中了状元,更是趾高气昂,要到暖红轩好好玩乐,炫耀一番了。
“绯雪那边,已经按大人的吩咐准备好了。”陆望早已料到郑翰文会光顾暖红轩,所以让绯雪在那边做好准备。郑翰文到了暖红轩,一定会留下一个“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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