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州,柳莺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姨母。姨母已经老眼昏花,一看是久未谋面的柳莺,喜不自胜,乐呵呵地说道,“是莺儿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柳莺手上提着礼物,笑眯眯地对姨母说道,“姨妈,好久没来看你老人家了。身子骨还硬朗?这阵子,于六哥来看过你吗?”
见了礼物,姨母眉开眼笑,连连给柳莺让座,说道,“好,身子还好!莺儿真是有孝心,买这么多礼物,客气了。你说六子啊,他好久没来了。以前经常来走动的。最后一次来,是说要去京都找你呢!你见着他了吗?”
“见着了!”柳莺笑着说道,“六哥还是那么精神呢!姨妈,他最近有给你捎了信吗?”
老人家歪着脑袋,想了想柳莺不是外人,便压低声音说道,“莺儿,你是我外甥女,我就不瞒你了。这事,六子不让我跟别人说。你六哥呀,他去西蜀了。”
去西蜀?柳莺吃了一惊,心里暗暗想道,早就有消息说,这云州铁矿石案与西蜀有关。如今,于老六居然去了西蜀,这可不就是西蜀插手的铁证吗?她连忙问道,“六哥离开京都时,走得匆忙,所以告诉我到姨妈这儿来,就能知道他的消息了。姨妈,他在西蜀哪儿?”
老太太脸上舒展开来,说道,“原来是六子让你来找我的啊!那你可是问对人了。他去西蜀的蜀都了。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来一封信。我也把口信带回给他,让他知道,我身子还好着呢。”
“是谁给他送的信?”柳莺心脏狂跳,急切地想要弄清楚相关的消息。老太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每次都不一样。好像是来往西蜀的商人,帮他捎带的。”
大夏与西蜀虽然是敌对关系,但还是有商队往来其间。于老六大概也是托这样的商队,临时给他捎带信件。这些带信人,只是赚两个过手钱,也并不了解内情。
柳莺在暖红轩受了毒打,心里一直怨愤至今。但她怨的,并不是柴朗,而是逃脱抓捕的于老六。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于老六抓到手,以报毒打之仇,向柴朗表明自己的忠心。
在姨母这里探听到了于老六的消息,但是她却得知他已经脱身而去,逃到了西蜀。怎么把他引诱回来,倒成了一个难题。
她看着姨母,急切地问道,“他上次来信是什么时候?”老太太回忆道,“挺久了,快一个月之前。每个月都能收到他的信,具体时间倒是不一定。我以前都是央求识字的邻居帮我写回信。”
“还求什么邻居啊!姨妈,我就可以帮你代写啊!”柳莺连忙殷勤地说道,“六哥有没有告诉你,如果你自己要给他带信,该找谁啊?”
老太太摇摇头,说道,“他说过,如果有急事要通知他,就找一个附近的往来商队,把信捎给他,就行了。他还给了个地址呢。”
柳莺把于老六的地址拿出来一看,正是在蜀都的一个街市里。只是,蜀都是刘允中的势力范围,就算知道于老六的地址,柴朗也不可能去西蜀抓捕。看来,只有把他引诱回京都了。
“姨妈,我帮你代写一封信吧。”柳莺热情地对老太太说道,“刚好回来看你,我就把你身体的情况跟六哥再说说,让他放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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