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朗见了柳莺的样子,倒不像是开玩笑的。他摸着胡子,一脸疑惑地问道,“能有什么正事?该不会是让我给你买宅子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不方便。等以后条件成熟了,我再给你买所大宅子。”
其实柴朗也是哄骗柳莺。他的妻子,是饶士诠的侄女,性情也凶悍善妒。柴朗惧内,在外找小的,养姘头,都是偷偷摸摸。
金雀与柴千秋住在京都的外宅,他也不敢经常去看望,唯恐被家中的悍妇发现了蛛丝马迹,闹得乌烟瘴气。而且,那栋宅子,也是贺怀远所赠送,柴进没有出一个子儿。
对这个烟花巷出来的柳莺,柴朗也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并没有要真心照顾她一辈子的意思,更别提把她扶正,跟她生儿育女了。
柳莺以前也厮闹过,要柴朗给她买大宅子,从暖红轩搬出去住。柴朗也只是一日拖过一日,应付了事。这会子见柳莺急着让丫鬟找他来,而且说要商量“正事”,柴朗便猜测又是为了买宅子的事,便有些不悦。
看着自己的米饭班主放下脸色,有些板起脸孔,柳莺便连忙拉着他,在床沿上坐下,放出手段,娇滴滴地说道,“老爷,人家不是为了这件买宅子的事了。既然老爷应允过,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我哪有不放心的。丫鬟小红是不是没把我的话传到啊?”
柴朗脸色稍微放缓,心想这柳莺还不至于不识抬举。他有些疑惑地说道,“小红只是说什么云州的事,吞吞吐吐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她也说不清楚。”
“这个蠢奴才!”柳莺骂道,转而又摆出一副笑脸,对柴朗说道,“其实,是跟近日里那桩云州的大案有关。”
云州的大案?柴朗心中暗自一惊,知道柳莺指的是那件云州的铁矿石大案。他脸色蓦然一沉,训斥道,“你可不要无事生事,把我扯进去。这件案子甚是诡异,艾进已经折进去了,你可不要作死,把我也连累了。”
作为饶士诠集团的中间人物,柴朗当然知道艾进不可能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暴毙”的。这其中,必然是与云州铁矿石一案有关。刘义豫对此秘而不宣,饶士诠也没有头绪。柴朗知道其中的内情必然十分复杂,并不想趟浑水。
“哎呀,老爷,你怕什么!我会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吗?”柳莺娇滴滴地说道。她站起身来,拉出床下的那个暗格,把从于老六那里偷来的金元宝拿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看着柳莺手里托着的那个金元宝,柴朗露出鄙夷的神色。他不屑地说道,“这不就是个金元宝吗?你可真是眼眶子浅,见了这么个东西,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柴朗贪贿成性,这一点金元宝,他确实还不放在眼里。
柳莺神秘兮兮地说道,“老爷,你再看看这底部是什么?”她把金元宝翻了过来,递给柴朗,示意要他查看底部。
柴朗接了过来,凑近金元宝的底部,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他像摸到滚烫的烙铁一般,突然把金元宝扔在床铺上。“你疯了吗?这底部是康州官库四个字。这是官银啊!你居然还藏在床底下!”
康州官库!趴在屋顶上偷听的绯雪猛然一惊,浑身冰凉。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是艾进从康州勒索来的贿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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