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进嘴唇瑟瑟发抖,像一片秋风中的树叶。他嗫嚅着嘴唇说道,“这。。肯定是栽赃陷害。有人要害我。。跟西蜀串通了。。”
“谁要害你?”陆望绷着脸,看着手足无措的艾进。他扬着手里的信,沉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要在这里抵赖。你说你是清白的,拿的出证据吗?如果把这封信,拿到陛下和公主殿下那里,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你的话!”
艾进绝望地抓住陆望的胳膊,嘶吼道,“陆大人,我要求找管朝升来对质。当时,我为了躲避追查,所以把那本收礼的帐册交给了管朝升。西蜀人捏造了这封信,说那些金银是他们送给我,用来买铁矿石的,还把细项写得如此清楚,肯定是与管朝升串通了。”
西蜀间谍身上所携带的信,据称是要交给艾进的。在这封信里,管朝升在车上所携带的那些金银珠宝,大大小小的详细情况都写得一清二楚。似乎这些东西,真的是由西蜀送给艾进的。
而艾进本人清楚,这都是他从京都到云州的路上,一路搜刮而来,跟西蜀毫无关系。那么,西蜀是如何得知这么详细的情况的呢?对铁矿石被盗,他们也了如指掌,细节都一清二楚。艾进想道,肯定是西蜀掌握了那本秘密帐册,按照帐册上的记载,编造了这封信。
管朝升,作为保管那本秘密帐册的人,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了。艾进强烈要求与管朝升对质,自然是想洗刷自己通敌的罪名。这封信一旦交上去,则非同小可。饶士诠是肯定保不住他的。刘义豫和赤月公主,绝不会让他全须全羽地活下去的。
“好,就让管朝升来与你对质。”陆望眼里闪着光,吩咐贺怀远,说道,“让管朝升来,戴上那个所谓的秘密帐册。”
不久,管朝升就出现在艾进面前。他脸色沉郁,带着一本帐册,正是艾进所说的那本收礼的秘密帐册。
一见到他,艾进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扑上前去,紧紧掐住管朝升的喉咙,呲牙咧嘴地吼道,“你这个小人,弄走我的帐册,还和西蜀人勾结,陷害我。我跟你拼了!”
管朝升大力甩开艾进的手,倒退几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冷冷地说道,“姓艾的,你可别在这里撒泼。老子可不怕你。”
见他放了狠话,艾进两眼通红,指着管朝升,对陆望说道,“陆大人,就是他!他勾结西蜀,来陷害我。只要一看他手里的帐册便知,那些金银财宝,都是地方上送给我的,根本不是西蜀所赠送。陆大人,你可千万别信西蜀的鬼话。”
这些帐册上的东西,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受贿所得。如今,为了摆脱通敌罪的嫌疑,艾进居然振振有词地辩解,把自己受贿之事说了出来,也并不觉得羞耻。
如此无耻,让陆望在心里也对艾进更为鄙夷。他把管朝升所带的帐册取了过来,装作认真地翻看起来。
其实,这本帐册早就被陆望翻的烂熟,早已记在肚子里。那封所谓的西蜀间谍的密信,也正是陆望让范元吉亲笔所写。在信中所列的那些金银细目,当然是来自这本艾进本人提供给管朝升的秘密帐册。
陆望一边看,一边皱眉,摇着头说道,“这上面记载的,和信里所附列的,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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