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的坏消息,就是秦若愚这个反骨文人的好消息。刘允中要造反!西蜀要内乱!秦若愚喜悦地浑身颤抖。
他吞下喉头的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现在飞虎军大败,关将军也生死不明。二殿下手上的实力,不够啊。”
范元吉捏起拳头,捶了捶亭子冰凉的柱子,发狠道,“皇帝能依靠的,不过是依附崔如意的那些军官。他们的实力,你是知道的,不堪一击。虽然我们损失了飞虎军,但是还有上官无咎的红衫军。我们暗中调遣红衫军,出其不意攻击崔如意控制的部队,必胜无疑。”
“这倒可行。”秦若愚点头赞同道,“上官无咎将军率领的红衫军,在西蜀也是绝对主力,能够以一当十。如果红衫军出击,崔如意的那几支部队,肯定会被打得落花流水。崔如意自然也束手就擒。到时候,殿下就可以逼皇帝退位,自己登上大宝。”
他顿了一下,装作忧虑地说道,“不过,这样西蜀会大乱啊!”
“不破不立。就是要乱起来,我们才能趁机把二殿下推上宝座。”范元吉坚决地说道,“我们也正是因为有部队支持,才能与崔如意斗。皇帝这次动了怒,如果被崔如意怂恿,夺了二殿下的兵权。到了那时候,二殿下就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了。”
“老师说的有理。”秦若愚连连点头赞同,“与其做砧板上的鱼肉,还不如趁有实力的时候,全力反击。这样,还有赢的机会。只是,造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要小心行事啊!”
范元吉也谨慎地说道,“这个二殿下也考虑到了。我们现在正在做周密的准备。只等时候一到,就举起勤王的大旗,以讨伐崔如意为名,攻打皇宫,夺取兵权,再逼皇帝退位。不久,西蜀就是二殿下的了。”
“哎呀,二殿下真是胆识过人,智勇双全啊!”秦若愚欣喜地拊掌,奉承着眉飞色舞的范元吉。“学生愿意到时候效一臂之力。”
范元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若愚,你放心,先在二殿下那里安心待着。我会找机会,把你推荐给二殿下的。”
秦若愚顺从地点点头,拜谢过后,便急忙离去。在他的背影消失以后,从花园假山后面,转出一个高大黝黑的男子。他对范元吉说道,“范大人,秦若愚刚才听得非常投入。他很感兴趣,已经完全相信了。”
“接下来,那就看他的了。”范元吉淡淡说道。“希望,可以拖住刘义豫进攻的步伐。我们需要时间,来重整军队,恢复元气。如果关若飞能回来,就更好了。”
“他会的。”玄千尺坚定地说道,“大人说会的,那就会的。”
在京都的秋夜中,饶士诠正坐在小花厅饮酒。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独子饶弥午。从兵部被赶出来以后,饶弥午就一直赋闲在家,也没有被任命新的职务。此时,他正苦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闷酒,时不时偷偷瞄饶士诠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饶士诠轻蔑地白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在心中又暗暗叹气。我怎么不像陆显那样,能生出一个能干的儿子呢!唉!一生事业,也许就要毁在饶弥午手上。就算自己挣来了这泼天的富贵,饶弥午也未必守得住。饶士诠无奈,这真是命啊!
饶弥午迟迟疑疑地开了口,说道,“爹,我这一直待在府里,也没事干,而且还要禁足。这可怎么办啊!我都要闷坏了。”上次追查飞花失踪案,饶士诠老猫烧须,被那个走私小贩冯禄带到了沟里,掉进了陆望设计的局中。饶弥午也因此掉了乌纱帽,还被禁足。
“你什么时候干过正事!”饶士诠冷笑道,“我看关你一阵子,正好。只是我们失去了兵部这个关键位置,让我想起来就恨。”
“这事,肯定跟陆望脱不了关系。”饶弥午对陆望简直是恨之入骨。“没有他在背后策划,马公公那个老太监,也没胆子咬我们一口,把梁天成那档子旧事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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