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远摇摇头,说道,“饶弥午的级别不够高。与那个奸细联络的,主要是饶士诠。我找遍了兵部所有的档案与密件,都没有找到相关的信件。”
陆望与李念真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来,这个奸细行事十分小心,很少留下证据。这个人,藏的很深。
贺怀远继续说道,“但是,我从一个饶系的军官那里,挖出了一个消息。据那个军官招认,饶弥午酒后曾经向他提起过,他们在西蜀有一个线人。这个线人弄到了刘义谦的玉扳指,而且,告诉了他们上官渊被崔如意杀害的真相。”
“看来,小望之前的推测是对的。”李念真眼睛一亮,想起了当初的金殿刺杀事件。那时,曹红扮成太监,用玉扳指假装成西蜀密使,想诱使陆望承认与西蜀有勾结。
而上官渊之死,引起了后来的暖红轩命案,意图嫁祸上官无妄。这就解释了饶士诠设计这一毒计的原因,正是由于得知了上官渊之死的真相。
陆望托着下巴,沉思着,良久说道,“这个奸细,对西蜀朝廷的内幕知道得很深。看来,他在流亡朝廷中的地位很高。起码,他能够接近皇族与高官,能获得第一手的消息来源和内幕。”
“那个军官说,饶弥午提到这个西蜀线人的时候,叫他江夫子。”贺怀远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这应该不是真正的姓氏。”
陆望点头,说道,“没错。这个人肯定不姓江。西蜀流亡朝廷中,没有江姓的高官。江夫子,是个化名。”玄千尺在西蜀暗中进行了大规模排查,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了一部分三品以上官员。但是,至今还没能锁定具体的目标。
这个人不解决,陆望等人就随时有暴露的危险。在陆望阵营还未完全掌控住局势之前,时机尚未成熟,这个奸细暗中与饶士诠勾结,让形势十分严峻。他还会不断给陆望阵营制造麻烦。此人不除,永无宁日。
贺怀远也知道此人的危害性。他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几张牛皮纸,递给陆望。“这是在兵部的机密档案里找到的。这些东西,我怀疑,就是那个江夫子提供给饶弥午的。”
陆望将牛皮纸放在桌上,展开细看。在发黄的纸面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线路,箭头与标注。他仔细查看完,面如冰霜,“这是西蜀朝廷的兵力分布与作战图。”
“难怪好几次,西蜀那边,都作战不利,还被打了几个埋伏。”李念真恨得牙痒痒的,“原来是这个江夫子在作怪。”
陆望说道,“西蜀那边,也在怀疑。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这个江夫子,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必须除掉!”
“这个江夫子,是否是一个军官?”李念真问道。他的怀疑也有道理。知道上官渊之死的内幕,能弄到作战图,有可能对军队很熟悉。
“不一定。”陆望摇摇头。“这个江夫子,能接触到军队,但不一定是军官。能接触到皇宫,但不一定是宫里人。他很狡猾,很少留下证据。这是只隐藏得很深的狐狸。不过,它的尾巴,一定会被我们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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