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望便接到了让他进宫的圣旨。他知道,此次匆匆召他进宫,必定与饶弥午之事有关。飞花毕竟现在名义上是他府里的人,刘义豫就算要下旨指婚,也不可能不知会陆望一声。
果然,到了宫里,陆望一眼看见李琉璃,穿着朝服,等在珠帘外候旨。李琉璃见到陆望,颇有些惊讶,用眼神向他询问。陆望走到他身边站定,低声说道,“李大人,我也是刚接到通知。”
李琉璃有些摸不着头脑,轻声说道,“最近好像并没有什么紧急军情政务啊,怎么陛下如此急迫召见呢?”陆望不好说破,只在心里暗自同情这老爷子。
虽然李琉璃圆滑过头,有时颇似墙头草摇摆不定,但是,在瘟疫事件与暖红轩命案中,李琉璃都或多或少地帮了陆望一把,绝对不是敌人,而是应该争取拉拢的对象。
他的爱子李念真与自己是战友,知根知底,对李琉璃也有不小的影响。在内阁中有他暗中相助,对陆望自己绝对是有利的。此时,他靠近李琉璃,附耳轻声说道,“我听说,与令爱有关。”
“什么?”李琉璃一脸惊讶,也有些茫然。按照陆望的吩咐,李念真还并没有把此事向李琉璃提起。此刻他还蒙在鼓里。陆望估计,刘义豫不久就会召见陆望与李琉璃,他自然会马上知道。如果李念真贸然先提,并无什么益处,反而令李琉璃起疑,弄巧成拙。
看着李琉璃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陆望低声说道,“且看吧。”少顷,刘义豫的内监快步走来,引着二人向内殿走去。
空旷的内殿显得格外高大,夏末的阳光透过白纱,照射在青石地砖上,形成了一个个光圈。李琉璃看着这耀眼的白光,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刘义豫斜靠在宽大的宝座上,穿着金龙御袍,显得有些懒散。他见二人进来,便指了指身侧一溜椅子,招呼道,“两位爱卿,请坐。”
“谢陛下赐座。”李琉璃恭敬地弯腰致谢,斜签着身子,坐在半个椅子上。陆望也拜谢就坐。
“今天这么急,召你们来呢,倒也不是什么军国大事,但也不是什么小事。”刘义豫捻着胡须,瞟了二人一眼,开腔说道。
李琉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略微起身,恭敬地说道,“请陛下明示。”陆望心里已经料着了几分,只是沉默着,等待着刘义豫的下文。
“哈哈,李爱卿,陆爱卿,这可是件喜事呢。”刘义豫故意卖个关子,面露笑容。李琉璃心中疑惑,面上也笑道,“愿与陛下同喜。”
“哎,你可说反了。”刘义豫挥挥手,说道,“是朕要与你们同喜。”他顿了一顿,说道,“李爱卿,你可要多了一位亲家了。”
亲家?李琉璃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是谁?”刘义豫哈哈大笑,“远在天边,尽在眼前。就是与你们二人同在内阁的,饶士诠。”
李琉璃惊得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他抓着椅子上的扶手,用宽大的袍袖掩盖住发颤的手指,结结巴巴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事?”李琉璃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李念娇。既然说是亲家,自然是要让李念娇与饶士诠之子饶弥午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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