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中,飞花捂着肩头,手指碰到了一片粘湿的温热液体,还在汩汩流出。她知道,那是自己的鲜血,正迅速从体内流失。
显然,自己低估了书房暗格的机关,现在想要盗走暗格里的东西,却遭了暗算。最糟糕的是,触发了机关,有可能会引来饶弥午府中的人。
而自己一旦被抓住,那就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被逼着要求出卖陆望,那不知道他们还会耍什么下流的手段。
飞花咬咬牙,忍住剧痛,抓住那个黄铜兽首的把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一拉。在另一堵墙壁的座椅背后,忽然出现了一扇徐徐开启的暗门。原来这里还有一条密道。飞花冲进了密道,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向前摸索。
在她进入密道之后,暗门“轰”的一声关上了,不露丝毫痕迹。而玄百里在门外,只听得房内一阵剧烈的响动,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飞花手上的火光熄灭后,书房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目力极佳的玄百里,只模糊地看见飞花朝另一堵墙壁撞去,却并没有发现那条迅速打开又关上的密道。
而就在他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书房这边而来。人数不少,而且极为匆忙。很明显,书房内的变故已经惊动了饶弥午。玄百里急忙猫着腰,躲回树丛后的暗处,以免与来人正面相撞。
不一会儿,十几名彪形大汉跟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后面,举着火把和刀剑,杀气腾腾地冲到了书房门前。玄百里见这些大汉一个个都是肌肉结实,步履沉重,知道都是饶弥午自己训练的府兵,有不错的功夫。
而那名为首的男子,穿着便服,怒气冲冲,在门前忽然停了下来,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挥手下包围书房外,似乎要来个瓮中捉鳖。
布置停当之后,那男子一挥手,几名大汉提着刀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同时冲了进去。火把把房内照的透亮,只见房间内大多数物件都是原封不动,并没有翻找过的凌乱痕迹。唯一移动的,就是原本靠着墙壁的书架。
敞开的书架中间,放着一个暗格,黑色乌木的箱子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而盖子仍然原封未动,应该还未被打开。一支闪着幽蓝光芒的利箭躺在地上,箭头还滴着血迹。
在火光之下,就算是一只老鼠,也无所遁形。而那个闯入书房的不速之客,却似乎凭空蒸发,消失在空气中,毫无痕迹可寻。如果不是箭头上的鲜血,简直要让人怀疑,这个房间内是否真有人闯入过。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问道,“管家,这兔崽子怎么不见了?”那名被称作管家的男子摇了摇头,面色铁青地说道,“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逃的出去。”另一个大汉附和道,“是啊,外头都是我们的兄弟,还有值守的人在外围。这小贼怎么也不可能飞出去。”
管家在书房中又仔细搜寻了一番,自己亲自拿了一个火把,蹲在地上瞧着。在座椅前,他发现了一滴血迹。沿着这滴血迹,他又发现了更多的细小血滴,连成了一条若有若无的血线,延伸到一堵墙壁的角落,便终止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这条血线终结的位置,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事必须马上报告大爷。小贼居然趁大爷不在家,来府上偷盗。”旁边的大汉意图邀功,便自告奋勇,“管家,我们把府里挖地三尺,谅这个小贼也没有飞天的本事,一定把他揪出来。”
“没用的。”管家冷淡地说道,“这是家贼。老熟人了。这贼人已经逃出去了,你们就是把府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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