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已经接近了尾声。在陆望的别院中,池塘里的荷花仍然开得正盛。在公务之余,携上三五好友,来到荷塘边饮酒赏荷,不失为一大快事。
自从那日,上官无妄与温若兰到陆望的京郊别院负荆请罪之后,他们夫妇俩也成了这里的常客。这里远离京城,地方清幽,倒是避人耳目,秘密聚会的一个好去处。而这样的碰头,自然少不了李念真与贺怀远。就连韦朝云,也时常借故溜到京郊别院,与众人相见。
这天,又是众人在别院聚会的日子。陆宽早早就备好了爽口的杨梅酒,整治了几样精致的下酒小菜,放在荷塘边的风莲亭中。上官无妄夫妇,李念真都陆陆续续到了,在荷塘边一边赏花,一边说说笑笑。而陆望也特意到大门口,去迎接今天抽空前来的韦朝云。
趁着陆望没来,李念真的八卦本性又发作起来,对上官无妄夫妇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们猜,玄百里那个小鬼头平日事怎么称呼朝云的?”
上官无妄夫妇知道韦朝云的真实身份是范元吉的外甥女,但对陆望与她的过往却不太清楚。听到李念真如此故弄玄虚,倒有点摸不着头脑。
温若兰知道玄百里就是常常跟在陆望身边的少年,古灵精怪,有一脑袋瓜的主意。据说他入师门比陆望还早,只是心性还未完全脱去顽童气息,被师尊玄空子下令称陆望为师兄。只是这小鬼头和韦朝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有些狐疑地问道,“难道不是称她为韦姐姐吗?”李念真捧腹大笑,凑近温若兰,以手掩口,一字一句地说道,“玄百里叫她,小嫂子。”小嫂子连上官无妄也大吃一惊,瞪着眼睛,连连问道,“你不会听错了吧?”
李念真笑得眼睛像两弯月牙,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很笃定地说道,“陆望在他面前时,他自然不敢这么叫。只不过,只要陆望不在,他见着朝云,他都是嫂子长,嫂子短的。朝云也只是说他两句,却没拦着他,看上去也十分受用呢。”
听他这么一说,上官无妄夫妇心里便明白了。他们都是久经世事的人了,平日聚会时,见朝云对陆望总是有一份说不出的敬慕,也隐隐约约地猜着了几分。只是没想到,两人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了。
他们夫妇齐声叹道,“真是一对璧人啊。只可惜现在时局昏暗,不然他们早就成就良缘了。”
李念真皱着眉,长叹一口气,对温若兰说道,“兰姨,陆望他为了掩人耳目,总是让我从赌场的秘道进出陆府。弄得我这一个清白的大好青年,就传出了一个好赌的名声。都没有好姑娘看得上我了。这倒好,他们成双成对,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
温若兰哭笑不得,宠爱地看着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安慰道,“姻缘是月老的红线牵着,他不会忘记你的。我看你之前就对暖红轩的绯雪念念不忘嘛。”
听到绯雪的名字,李念真心里浮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他不由得面上一红,分辩道,“我那时,是为了案子的事,才和她打交道。她也确实帮了我们的忙。要不是她提醒,我们也没那么快发现玄冰箭的秘密。”
三人正说得热闹,忽然听得背后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在背后嚼舌根,是李公子的特长吗?”李念真知道自己撞到正主了,吐一吐舌,老老实实地转过身来,鞠了个躬,算是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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