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弥午是知道贺怀远的实力的。他与达勒都曾经比试过,达勒的身手也不如他。更别提他曾经是西蜀的二皇子刘允中最器重的心腹军官。现在,贺怀远居然亲口说一个半大孩子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这是多么可怕的实力!在当世,又有几个高手有这样的能力!
“他有多大?”饶弥午脸色不善,闷闷不乐地问道。贺怀远估摸了一下,说道,“大概十三四岁吧。”饶弥午脸都绿了,感觉乌云罩顶。
这么年轻,居然有如此修为,这就是个武学怪物。看来,陆望身边聚集了一批奇人异士,认识到这一点让饶弥午又感到了深深的沮丧。
为什么自己费尽心力,花费了无数金银财宝,却总是招揽到一些酒囊饭袋呢?难道自己有招引饭桶的特质?就如同那个莫名其妙被马踩踏而死的前管家,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让他们陷入了陆望精心设计的陷阱。
饶弥午垂头丧气,苦苦思索着自己与陆望之间的区别。贺怀远冷眼旁观,见饶弥午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大受刺激,见不得陆望身边又多了有本事的高人。
“大人。”他轻声叫道,打断了饶弥午自怨自艾的思绪。见贺怀远正站在自己身边,饶弥午勉强得到了一丝安慰。陆望再厉害,他的心腹参军现在还不是被我拉拢过来了!本来被打击地有些自卑的饶弥午,又开始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怀远啊”饶弥午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努力想塑造出一副心胸宽大、体恤下士的形象。虽然他一直受制于首辅父亲和皇后姐姐,但他想要做的,不仅是一个受操控的傀儡而已。
父亲终究会老的,皇后也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将来皇子登基之后,只有他这个国舅,才是未来能名正言顺掌管大夏国巨大权力的人。他想要的,更多,更多。所以他想要费心拉拢一帮谋士武将。可惜,拉来的却是帮闲饭桶居多。
就算他是个瞎子,也看得出贺怀远的巨大价值。陆望身边有这么多能人,前不久的瘟疫之战又输得一败涂地,更让他有了危机感。贺怀远的出现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急于想抓住,证明自己招纳人才的能力。
饶弥午刻意的亲热,让贺怀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只得硬着头皮,凑到饶弥午跟前,听他指示。饶弥午吩咐道,“你替我盯好这两个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就除掉。”
大人早就料到你会这么想。贺怀远在心里冷笑,嘴上却连连答应。饶弥午欣慰地点点头,拉着贺怀远的手,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怀远,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虽然你现在不在我身边做事,将来有一天,我总会让你名正言顺地跟着我的。我会让你,成为将军。”
贺怀远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低声说道,“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拱了拱手,他悄悄退了出去。
走到饶府后院的回廊处,贺怀远看到一个有些鬼祟的身影。他认出这是饶弥午刚任命的管家,也是个好吹嘘拍马之徒。上任管家意外身亡之后,他靠着平常的吹捧工夫,顺利上位,接下了这个饶府炙手可热的位置。
新管家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进了一间耳房。贺怀远悄悄跟在后面尾随,见他进了房间,便一个鹞子翻身,趴在屋顶上,掀开一块瓦,查看动静。
只见管家从房间的柜子里捧出一个红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铜锁。在猩红锦缎上,一只精致的玉如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贺怀远一皱眉头,难道他要去送礼?这玉如意也够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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