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瞪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望。腰带是贵人身份的象征,不肯轻易赠人。更何况陆望贵为明国公,身上的这条玉带更是价值千金。平常的富豪达官想想重金求购尚不可得,更何况蒙陆望亲自赠予呢。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有些手足无措。陆望看了陆宽一眼。陆宽便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既然我们大人怜惜你们,你就收下吧。就当送给你的孙女儿的礼物。”
韦朝云眼里是满满的惊异之色,但又写满了钦佩。对一个普通的达官贵人来说,把自己的腰带赠给一个贫苦老人是天方夜谭,但对陆望来说,这不过是一念之仁而已。这是大丈夫之举。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老汉抖抖索索地接过了那条珍贵的玉带,从怀里掏出一块看不出颜色的脏兮兮的步,小心翼翼地把玉带包好,再珍重地揣进怀里。
“爹,我们给大人磕个头。”老汉身边的壮汉扶着他,说道。老汉点点头,刚想跪下,就被陆望拉住了。
“快去吃面吧。该饿得不行了。”陆望淡淡的催促道。两人点点头,千恩万谢地朝后厨去了。
“少爷,对这两人是不是太大方了?”陆宽有些不解,皱着眉,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
“出门在外,多有不易。”陆望对那条玉带却并不吝惜,“何况区区一条玉带,身外之物。”
“那倒是,跟少爷天天系在身上的荷包相比,那真是不值一提。”陆宽知道内情,笑呵呵地提起了这对荷包,“朝云的那个荷包更是金贵得很,怎么也不肯让旁人夺去的。”
朝云红了脸颊,心里甜丝丝的,像一滴蜂蜜落在舌尖,沁人心脾的甜慢慢地扩散到心里面。陆望虽然心知肚明陆宽意有所指,不过现在正是需要奋斗前行的时候,容不下太多儿女情长,因此也不挑明,只是看了朝云一眼,一切便尽在不言中了。
三人便在院中散步走了一回。陆宽默默跟在陆望和朝云身后。沐浴在这银色的月光下,万事万物似乎都可以暂时停止喧嚣,这世界回复了片刻的宁静。
微风送来木槿的香气,花瓣轻轻摇动,在夜色中无声地坠落。陆望与朝云在青旻山中也曾见过这样的花落花开,只是两人的心境与那时,已经大不相同了。人人都在每天看到同样的日出日落,而光阴却在一日日的重复中悄然逝去了。
只可惜,在陆府的小院里,这样的宁静也没能维持多久。院子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望苦笑,看来今晚,是难有安详的睡眠了。他对朝云说道,“你不宜见他们。先从密道走吧。”朝云点点头,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院子中。
果然,几个家丁跌跌撞撞地奔进院子里,见着陆望与陆宽,连忙行礼,一脸惊慌。陆宽呵斥道,“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说。”
有个家丁连忙说道,“禀报大人、陆管家,那个今晚来府里的老汉,突然发急病了,口吐白沫,抽倒在地上,现在昏迷不醒呢。小的们特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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