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甲就立马做出了决定。
“听闻了什么?”
虎仙家果然上当,出口问道。
“若是小人说了,仙人得恕小人不敬之罪。”
庆甲这番做派,更是让虎仙家内心好奇起来。
“小友请说,贫道绝不会生气的。”
虎仙家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又给庆甲上了一碗茶。
“那……那程城隍说……”
似乎是在回忆,庆甲说的极其慢,还带着几下磕巴。
“说什么,那虎仙家的皮甚是好看,给赤山仙人做虎皮副椅子垫最是好了。”
说罢,庆甲就赶忙把头低了下去,生怕眼前这个怒火冲心,直接给他砍了。
“真如此说的?”
正如庆甲所想的那样,虎仙家的脸都有些绷不住了。
他的原身是只老虎,可不是庆甲这种级别的能知晓的,整个五虎山里,也就是他的那些徒子徒孙和程城隍知道。
就算是给那些徒子徒孙几个胆子,也不敢把他的原身说出去。
那既然徒子徒孙不敢说,那就八成真的是从别的地方听出来的。
而这个别的地方,就一定是城隍庙里,或者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虎仙家深深的撇了庆甲一眼,原本心里的垂涎现在也消散了个干净。
果真不愧是一介仙家,总是有些超脱长人的东西。
惊怒只在心头停留片刻,便基本也就是想明白了些许。
那赤山仙人恐怕并不是程城隍请来对付他虎仙家的,怕是一个探头冤种,专门要试探眼前这小子背后的人的。
这小子这般行事,恐怕也是知道那赤山仙人是冲他而来的。
既然知晓自己身上有奇异,还敢不知死活的来五虎山上。
这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背靠泰山无畏惧……虎仙家看了看庆甲低微的修为,将前一个念头散去。
可要是真有靠山,那何必整这么一出大戏?
刚才庆甲那一嗓子,莫说整个五虎山上下,恐怕就是在地下两千五百米处的城隍庙,应该也是听到的。
是想着借他的虎威将那赤山仙人逼走不成?
越细想,越觉得眼前这位身上矛盾重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垂涎也不再反复。
他是最厌烦麻烦的。
就算是天大的进身之阶摆在眼前,若是一口吃不到,那就莫要再想让他动手了。
更别提这位身后牵扯指不定是有多少,若是给背后的那位招惹麻烦,说不准会有什么惩戒呢!
想到此处,虎仙家也不再纠结。
那赤山仙人至今还未动手跑路,不外乎就是在看他的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呢?
不外乎就是怕麻烦。
将眼前这位请出去就是最好的办法。
既不招惹庆甲背后之人,也不与那赤山仙人当面对抗。
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玩罢。
闹成什么样都与他无什么干系。
想明白后,虎仙家便继续笑眯眯的冲庆甲说道:“小友不用担心,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不过,小友也是一片赤忱,就留下来吃个席面再回去罢。贫道还有事,便失陪了。”
说完,便如一道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留有些惊愕的庆甲。
这与他想的剧本,有点不大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