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几个村庄,庆甲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全是千篇一律的老弱人守着村子,但凡年轻一点的,无论男女,还是长幼,全部都没了踪影。
只要朝气蓬勃的吗?
庆甲皱着眉,发现了某种不成规律的规律。
“兵卒何在?”
五虎山道场太大,只靠夜巡将军肯定是不能巡视完毕,手下自然是有兵卒在手。
庆甲手持夜巡将军令,轻轻跺脚,一直藏在他影子里的数百夜巡兵卒全跳了出来,列阵行礼。
“属下在,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数百夜巡兵卒齐声喊到,震得不远处的茅草屋都有些坍塌的意思。
“百夫长出来回话,其余兵卒,闭嘴。”
看着不远处要坍塌的茅草屋,庆甲赶忙叫停了这群兵卒的喊声。
“卑职领命。”
从数百兵卒里走出几个着甲胄不一样的高大男子,全是拿着长枪,大抵都是夜游境的修为。
并没有所谓的不服气,也没有什么阴奉阳违,这群人都是恭敬的,不似有假。
“带着你们手下兵卒,进行夜巡,将诸村庄景象,完完整整与本将军汇报。卯时之前回来,不得有误。”
庆甲也没时间一一查探他们的面板,直接一股脑的撒了出去。
他现在急迫的想要知道五虎山道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五虎山仙家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毕竟,庆甲可不想自己在扳倒程城隍后,自己的脑袋上还顶着一个惦记自己的“太上皇”。
更别说,他天然的就对五虎山没有半点好感,更别提上次受辱的事情。
既有私仇,自然要知己知彼,方能做到百战百胜。
“回将军话,不知五虎山上是否也要进行夜巡。”
百户里有个主心骨出来问话,神态依旧是恭敬的,并没有修为比主官高深,就开始跋扈的苗头。
或许是听闻了他庆甲吓跑程城隍的名头,亦或者是这群人军纪严明。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只要不是刺头,就是好事情。
“五虎山不必夜巡,其余村落,不得有一处落下。”
这压根不用思考。
五虎山上现在正在办着宴席,连拘魂吏都上不去,他们这群夜巡兵卒,去了也就是被打杀的命运。
无论这群兵卒里面有没有死忠于程城隍的,庆甲都不会让他们去送死。
“领命。”
待这一切都问清楚,百户们与兵卒也没了顾忌,各自分了方向任务,便驾起一道黑光远遁而去。
只剩庆甲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不远处快要被风吹塌了的茅草屋子,与底下坐着的老人家。
不知道怎么了,庆甲看到这种景象就有点不忍,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阴神可不能随意接触凡人,不然轻则风寒,重则枉死。
——
“不知程城隍怎么有空来咱这里耍了?”
一个朱面獠牙的大汉,正举着酒坛,看着远道而来的人。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从城隍庙里逃掉的程城隍。
“自然是有事要跟赤老大商量。”
程城隍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嘴角处噙着笑,好不亲近。
“哦?这可真是稀奇。你一个城隍,与咱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的?莫不是想通了,要来咱这做个山中大王?”
朱面大汉闻言大笑,手中酒坛随手扔在了地上,起身来到了程城隍身边。
一丈二的程城隍,在这大汉面前,竟然显得有些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