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姥姥的这张面具盖上去裴真的脸上之后就取不下来,如同和自己的皮肤生长起来一样。
这样的操作裴真已经习惯下来,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一小方圆的图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裴真伸手轻轻摸着这张粗糙略带冰凉的面具,能够感受到贴合感十足,正在一点点的融入自己的皮肤之中。
裴真睁开眼睛,果然画面出现了。是春光姥姥的前半生光景。
世局纷乱,仍有渴想当官的人。
其中怀镇有个书生,姓春,家境贫寒,长相普普通通,在他这个年纪,自然也娶妻生子了。
这春生自小饱读诗书,只望在乡众眼中出人头地。
他到京都应举考试,连年不中,又无颜回家,流落在外,生活日渐窘迫,穷的几乎连一个馒头都吃不上了。
但是除了科举考试,进入仕途,这春生似乎再没有其他心愿。
书生的唯一出路就是读书,当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而已。
这天黄昏,春生骑着驴游行,百无聊赖,想到着急前路茫茫,今年不知能否跻身仕途,或者是名落孙山。
想到那重复又重复考不完的试,这苦涩的人生何时是个头呢?
春生骑着毛驴,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寺庙,有和尚开讲佛法传道受业,来听经的僧徒很多,春生也是好奇坐到席前仔细听经。
佛经冗长,听的晦涩不懂,没过一会,春生就有点困倦。
“听了半天,又如何看破红尘放下世俗?唉,这些道理真难悟懂!”
“算了算了,还不如回去。”
春生走到寺庙门口,看见一位穿着青蓝粗布衣裳的婢女,她携着一篮荔枝,在台阶下坐着。
“公子,你可想尝尝这荔枝?”
邂逅还是艳遇?
裴真看到这里,只觉得好奇心大起,这春光姥姥别说年轻是还真是帅的一塌糊涂啊,还有年轻女孩子主动搭讪。
裴真不忍心5倍速播放,所以细细看着。
荔枝又红又艳,香甜多汁,春生就这样坐在寺庙门口和那青衣婢女吃得很开怀,是他近年来最自在舒适的一个黄昏。
“请问姑娘芳名?”
“你唤我荔枝吧。”
“荔枝姑娘是哪家婢女?”
“我家娘娘姓春。”
春生有点诧异,“真的?那么巧吗?我也姓春呀!要知道这城里姓春的可没几乎人家。”
“是吗?”荔枝继续开口:“我家娘娘嫁到春家,现在丈夫去世了,就带着孩子居住在城中。”
“我听爹爹说过,有个亲戚也远嫁在此,不过失去音讯。好像是住在石楠桥那一带的。”
春生大喜:“当真?我家便是住石楠桥那边的!”
两人攀附关系,又合计了一下,原来这荔枝所寻的春夫人,是春生的堂姑呢。
荔枝笑着说:“哪有和姑姑同在一个都城,侄子也不去造访问候的?”
“2倍速播放!”裴真快速掠过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情节,只见眼前画面飞转,来到了黑夜。
夜色侵入,春生跟随荔枝过中城,进入石楠桥。
这处别有天地,宅门高大,甚是气派。春生立在门下,心里竟然有点惭愧起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荔枝先进去通报。
不一会,出来了两名男子,一人穿红,一人穿绿,形貌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