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宝人有不能下墓的铁律,但我们这一门的解山法、倒海术,都有知天下龙脉、断阴阳格局的“相地之法”。
憋宝人所盗之宝必须是无主的天生地长的宝,虽说天下福地均有宝气、灵气、贵气之分,但也不必大费周章得学相地之术吧?
如果是为了辨识天下福地,所以发展相地之术,倒也能说得过去。
但这相地之术有阴、阳之分。
通俗一点,阳地指就是一些灵气较为充足之地,而阴地便是阴宅所需的风水宝地。
“陈叔,这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之法,不是倒斗的才用的吗?咱们憋宝人不是不能进墓吗?为什么我也要学?”
传闻在上个世纪的时候,江湖上有四大倒斗门派。
分别是: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
陈叔说过,这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之法,就源于上个世纪卸岭的魁首——陈玉楼。
我和这位倒斗行的老前辈一样,天生五感敏锐过人,但我没有他的那双视黑夜如白昼的神奇夜眼。
“等你今后入了江湖,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我初学时不免疑惑,也曾问过陈叔,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的事儿吗?
陈叔是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的,他让我今后入江湖去寻找答案。
可当时我还是跟在陈叔身后的一个小孩子,以为入江湖是跟着陈叔一起,但没想到......
看样子,陈叔在我小时候就在为今日做准备了,可为什么陈叔知道我会破了憋宝人的铁律,进入窫窳墓中?
如果按照陈叔所说,我母亲是因为坏了铁律,进了墓葬才落得那种诡异的下场。
我现在也坏了规矩,岂不是也会落得和我母亲一样的下场?
回忆到此结束,太多的疑问也萦绕在我的脑中。
但事已至此,那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的相地之术,是我目前唯一的依仗。
于是我转过身对曹荣说道:“你不是有枪吗?对着石墙放几枪。”
说完我便闭上眼,等着枪声响起。
曹荣闻言,让手下对着石墙“砰砰砰”开了三枪。
枪声在这狭小的甬道回荡,久久不能停息。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我施展相地之术。
我听见子弹击在石墙上的声音,弹壳掉落在地上的清脆,还有枪声透过石墙扩散开来。
很快,石墙的内部结构在我脑中逐一呈现出来。
原来这石墙内另有洞天!
石墙的厚度足有两米,里面全是一些机扩装置。
无奈这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的相地之术,毕竟只是靠声波的回声来感知一些东西,始终没法和眼睛真正的看见相比。
但我借助声波的反射,也听出了一些门道。
隐藏在石墙中的机扩装置,有一最为关键的部分,它连接着我们右面那两幅空白墙上的某个地方。
我睁开眼,走到其中一幅空白墙前蹲了下去,用手中的电筒朝着墙角猛砸。
我从刚才施展的相地之术中,听出这面墙的墙角有一处是空心的,正好链接着石墙的机扩中心。
“咚、咚、咚。”随着我一下用力,墙角被我砸出一个大约能伸进一条胳膊大小的洞。
从洞内赫然伸出一截类似于铁链的东西,足足有一个腰身般粗。
我拉了拉铁链,以我一个人力气根本没有可能拉动,于是我对曹荣喊道:“来几个人帮忙。”
曹荣一挥手,那几名“小白人”便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铁链拉了起来。
随着一阵阵石头磨石头的声音响起,那面石墙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