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他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吧。
我笑了笑,说:“我们是兄弟!”
看吧!
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又揽下了一件,这操蛋的人生呐……
破山听了我那声“兄弟”后也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原本就长得很开朗,只是平日里阴沉着一张脸。
这一笑,更是好看,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啊!
说实话,我一个大男人都看得有些入迷了,忍不住说道:“你多笑笑就好了,多好看呐!”
这话让破山有些不明所以。
但好在破山从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寨子里,入江湖的时间还短,可以说没有被江湖给“污染”。
要是被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估计得以为我有“龙阳之癖”,对破山起了什么歪心思吧。
这一晚上的交心,让我和破山之间的关系无疑是更近了一步。
大抵是经历相似,大抵都是身怀仇恨吧,我能感觉到到破山对我已经没有了那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意。
话已到此,夜已深,我和破山回了帐篷休息。
巴尔思说我们已经到达了中蒙边境,剩下的路程就是前往大兴安岭。
估摸着还需要开上半天车,但其实我们临近下午四点时才到达。
根据古博文使用金玉锁关来定位百药之泉有可能的所在路线,几乎大兴安岭的南面一带。
所以我们需要从赤峰KSKTQ的西拉木伦河出发,进入大兴安岭。
这一路上的景色之美,让我这个跟随陈叔走南闯北,去了很多地方的憋宝人都望而生叹。
我们听到巴尔思介绍西拉木伦河会穿越NMG高原,原本很是期待能看到平缓起伏的大草原。
但其实不是!
巴尔思的越野吉普上下颠簸得厉害,我们几乎都被颠得头晕脑胀,每个人的手里都拽着一个塑料袋。
这是用来装我们的呕吐物……
我们这才知道,西拉木伦河在大兴安岭西端南麓发源,在七老图山和努鲁儿虎山的夹持之中流淌,所到之处,多丘陵,地势起伏不已。
直到我们颠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我们才到达了入口处。
“呕……巴尔思,呕……你就不能换一条路吗?呕……”
一下车,杨听霜靠在车身上,一边责怪着巴尔思,一边干呕。
我们几人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但我们肚子里的东西早就吐得一干二净,现在都是干呕。
巴尔思果然是真蒙古汉子,他像个没事儿一样,甚至比刚开始更加精神!
“杨姐姐,沿着西拉木伦河走,是最好的路了。”
我原本已经差不多止住了作呕的感觉。
一听巴尔思这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对杨听霜的称呼,那种娇滴滴的语气,我就……
一股酸气顿时涌到我的喉咙口。
“呕……”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终于是缓了过来。
除了各个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倒也没有不舒服的,毕竟这里虽然是高原,但海拔不高,也不存在有高原反应。
我走到巴尔思身边,说道:“巴尔思,你回去吧,我们出来后打你电话,你再来接我们。”
巴尔思诧异地问道:“好安达,不需要我陪你们吗?”
我一边招呼着其他人拿上干粮和背包,一边对巴尔思说:“不用了巴尔思,你等我电话就好。”
“好吧。愿长生天保佑你们,我的好安达们。我会在这里为你们献上圣洁的哈达和马奶酒,等待着长生天之子的回归。”
说着,巴尔思右手放在胸前,上身微躬,左手下垂,朝我们行了个鞠躬礼。
我知道,这是蒙古族礼节,我们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我们目送着巴尔思开车离去后,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森林,轻声说道:“走吧。”
就在我们即将进入大兴安岭这片原始森林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纷乱地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