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渗出的灯光被楼下的人发觉,迈克尔谨慎关掉了手电筒凭借着对楼梯的印象与窗外透进的月光慢慢摸下楼。
要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这声音不像是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更像是电锯发动的声音。
仅需几十秒的路程,迈克尔足足挪行了5分钟。期间楞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抵达一楼除了逐渐加大的声音却并没有看到有人的迹象。
那声音来源在哪?整个房子一共就两层,楼顶是不可能的自己刚在二楼,这房子根本没有就没有楼顶。难道是地下?想起在耗子那看到过的地板暗门迈克尔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把房子再次检查一遍还真发现了问题,还记得刚进门看到过的血液吗认真观察后它并不是聚集起来的滩状而是有线条的拖行状,源头是来自角落一块不起眼的地板。
迈克尔自然不可能武力将它搬开这样惊扰到下面人的风险太高了况且自己也没那么大力气,里面人有办法进去自然是有根耗子那一样的机关。
打量周围迈克尔觉得壁炉旁的山羊头很符合机关的条件,羊角的位置偏差的太大了总给人一种不对称的感觉。
用手将羊角板正,随着一阵细微的咔咔声地板缓缓移开,露出漆黑的洞口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浓厚的尸臭味,房子里的味道跟这一比属于小巫见大巫了。
强忍着胃里翻腾的胃酸,迈克尔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前脚迈克尔进入地道,后脚一个人慢慢从壁炉里钻出看着打开的地道眼神中充满了玩味,要是迈克尔还在一眼就能认出眼前的男人:汉尼拔。”
通道里很亮左右墙壁都插满了蜡烛,不知是不是年久的原因脚下的楼梯不但不坚硬反而有种血肉的绵绸感,墙壁也一样明明是石头墙壁按上去有种异样的凹陷感。
迈克尔感觉自己没有站在地上而是站在某块巨大的血肉上。
攥着放在衣内的左轮,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血肉地狱里爬行了多久只感觉原本难以忍受的尸臭味变的稀松平常起来。
但还好那种呜呜声伴随着前行愈发加大,要不迈克尔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又是一段楼梯后眼前出现的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台阶而是一扇破烂的木门。
说是木门其实已经被腐蚀的七七八八了属于踹一脚就会倒的程度。
透过足以让狗穿过的孔洞迈克尔窥视着里面的场景,门内很暗只有几根蜡烛提供着微弱的照明一个男人被铁链结结实实吊在空中摆出一个大字形。
前面的女人手持一把电锯沿着胸腔切割着男人的皮肉,可能怕损伤里面的qg切割进行的极其缓慢。
哕哕
迈克尔没忍住在喉间翻腾的胃液一口吐了出来,电锯声很好遮盖了呕吐声幸运的让女人没发现这边的情况。
缓过来的迈克尔一眼就认出的女人的样貌虽然脸上铺满了厚厚一层血疙但她就是克拉丽丝!
那个男人大概率就是享誉全纽约的剥皮杀人魔野牛比尔艾德盖因。
随着克拉丽丝将最后一块皮肤切割吗,艾德盖因的身体像泄露的水缸一样直直的往外喷,黏稠血液瞬间染红了整个地板。克拉丽丝舔了舔滴落在嘴边的血液,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和念叨着什么,但由于距离太远迈克尔只依稀听到了几个词语
“森,羊,收下我的祭祀”
说罢克拉丽丝将手插入艾德盖因的伤口处,用力向下一撕。失去皮肉的遮挡黄的绿的撒了一地。许多人体组织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迈克尔甚至看到艾德盖因的心脏还在轻微跳动。
迈克尔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双手不自觉的颤动起来。
克拉丽丝看着躯体内的种种眼神带着某种病态的欣喜手上动作也没停,锋利的骨刀如杀猪般割下剩余的nz熟练的手法迈克尔知道她不止一次这样干过,前几个受害人也是同这样被割取nz的。
将还在流血的人体组织挂在不知从哪固定的细钩上,克拉丽丝径直走向艾德盖因身后。迈克尔这才发现房间后面之前受害者的人体组织悬挂在这。
随着克拉丽丝依次将后面的蜡烛点燃,迈克尔才认识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后面根本不是墙而是一尊巨大的雕像!
雕像通体黑色光看整体根本辨不出人形来,更像是用血肉与石油粘合而成的一尊血肉菩提再强加上类人的嘴与半闭合的眼睛但这依旧改变不了这是怪物的事实。
不不不
用怪物来描述太过于狭隘了,就是翻遍每一本书也找不到能形容出这雕像词语来,那乱中带序的和谐是众神才能评鉴的艺术。
克拉丽丝跪倒在雕像下用吼叫般的声音鸣唱着:“
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太古之初孕育生命者
在这月圆之夜寂静的府邸之中
我以疯狂的嚎叫向您献祭
交欢之处黑色暗影
无数子嗣孕育而出
伟大的生命,伟大的母神
我为您鸣唱,两男两女一异端都将为您的降临送上最后的欢愉
请赐予我无尽的生命!”
门外的迈克尔听到鸣唱的同一时间,只感觉意识像牙膏一样被挤出钩吊在绳索之上,等待着某位不可名状者的进食。
恍惚间,迈克尔好像看见一团不断翻滚溃烂的巨大云雾张着滴着粘液的嘴一口要将自己吞进肚子
就在这紧要时刻
迈克尔感觉一张宽厚的大手抓住自己的脚粗暴的塞回躯壳里,森之黑山羊哪会允许他人惦记自己的食物云雾般的身躯以极快的速度靠近迈克尔的意识,但已经来不急了。
随着意识回到身体,眼前的场景立刻坍塌不见如天空般宽大的溃烂云雾只剩下眼前黝黑的天花板,和一旁熟悉的身影-汉尼拔。
强忍着脑子里炸裂的疼痛支撑着坐起来,一百个问题聚集在迈克尔口中想了想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气。
汉尼拔好像看出了迈克尔的疑惑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孩子,但我们更要解决眼前这个东西”说罢手指向房间内。
不知道什么时候克拉丽丝身上开始溃烂。白褶的皮肤逐渐被黑色的毛皮覆盖,脚下的鞋被涨破露出墨黑的山羊蹄,头上长出只属于山羊的对角原本漂亮的脸部像是被用橡皮粗暴的擦过,硬生生的改成一副四只对眼的山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