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史文恭的心里此刻拔凉拔凉,“事已至此,怎敢再惹那贼寇发怒,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
到了这等局面,倘再惹怒了郑元,史文恭都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史文生狠狠一甩手,挣脱开来,“只许下两个时辰,恐怕从长不得!
老二啊,这才多久不见,你怎变得这等脓包?”
史文恭被骂的有点懵逼,“哥哥这是哪里话?”
他也委屈,要不是因为要护家人安全,就凭他那一手戟法,想带着薛家兄妹往村东口冲杀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却被骂脓包,心里怎能舒服。
“你数十载勤学苦练。”史文生没好气道,“练得一身无敌本领,就不敢去和那贼首一决高下,不是脓包又是甚么?”
“你也听了。”史文恭辩解,“那厮要你们都与我去,他那里又人多势众,就算我打得赢他,输后食言叫绑了你们,怎生是好?”
“老二啊。”史文生语重心长道,“你哥哥我是一个地道庄稼汉,却也听过擒贼擒王,你只需将他生擒活捉过来,其余贼匪怎敢再轻举妄动?”
一直心乱如麻,史文恭却并未想到这层,此刻经哥哥这么一说,有了盘算。
他自附用戟对郑元有六成胜算,再加又是马战对决,胜算当还能加一成。
生擒郑元不是没有可能!
“哥哥教训的是。”史文恭信心倍增,不仅要救下家人,还要再把郑元压解去东京,图一个日后封妻荫子。
再不犹豫,回去招呼了家小大包小包堆了满满两车,史文恭兄弟在前,薛本兄妹居中,周折并带来的几个庄汉断后,护着十几口人,两架牛车,缓缓向村西口而去。
不久到了村口,郑元早已恭候多时,远远看见人来,即刻让人去叫史进,然后又等的史文恭一众走到近前,才张口,“史兄,咱们又见面了!”
为做两手准备,史文恭先问:“你那许诺,可能算数!”
千年老配方,“大宋人不骗大宋人,你但是能赢得洒家,自今已后,井水不犯河水,绝不再来为难!
可你要输了洒家,那梁山泊上交椅,你也须坐上一把。”
史文恭虽不敢尽信,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提高声音又强调了一下:“请大头领万不可失信于人!”
郑元淡淡点头,然后示意喽啰将一匹马牵过去给了史文恭。
自己随后也翻身上马,单手拿了天尊枪,指向史文恭,“洒家这铁枪,名为天尊,重一百单八斤!”
他这可不是在学叶孤城或西门吹雪强行装逼,而是为了威慑。
单手持着一根一百斤重的器械,轻松自如,即便史文恭听了不怕,但其余大多数人却不能不心惊!
结果自然也出奇的好,先前那些对史文恭很有信心的人,此刻心里果然犯了嘀咕。
一百零八斤铁枪,如何单手便拿得那般轻便?
这人莫不力大胜牛?
史文恭也暗自一惊,双方厮杀,气力虽非唯一决胜关键,但不管怎么说,力大还是比力小要好,至少能弥补一些技巧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