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亲生儿子,既拦不住,那就尽量保其周全,便又把周折也安排在内,只留了黄海一个在家里应急。
史文恭自然高兴,拜谢薛老太爷,“员外高义,在下感激不尽!
此番去了,在下必努力拿住贼首,到时解送东京高太尉处定有抬举,老员外当获首功!”
薛老太爷却摆了摆手,“教师,未知你去接了家眷要安往何处?”
能救出人来就是万幸,还谈甚么功劳,那梁山贼寇就那么好对付?
史文恭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竟答不上来。
又听薛老太爷道:“若无处去,还是接来老汉这里,日后也好照应。”
这老头虽不懂战阵,但于其它方面倒算是一个人精。
梁山既能用史文恭的家人来做要挟,他日后一样也可以。虽说方法不同,但效果一致,其实一模一样。
“最好,在下先谢过员外。”
史文恭如今心乱如麻,还想不到这层上面,痛快答应。
实际就是能想到,他这会儿也没得选择!
商议已定,史文恭拿了方天画戟,和薛本带着五人先行出发。由于马匹一时不够,史文恭又归家心切不能等待,只好分两波出发,周折和薛瑛却暂等一日,待筹措来马匹了再走!
七个人出了城投东,走了三五十里地,就见一个胖大和尚远远站定。
手中倒提禅杖,在那里东张西望。
史文恭见了大怒,不由分说,骤马舞戟,直取鲁智深。
还未到得近前,鲁智深却先钻入了树林,飞奔而去。
史文恭收住马不理,欲待继续行程,薛本过来道:“老师,这和尚落单在此,我们何不就这里去擒住了,将来正不是一个筹马?”
“不可。”史文恭笑道,“那贼首奸诈,多有埋伏在彼,这贼秃必是来诱我等深入去了好下手,切不可追……”
话还未说尽,不期看见那花和尚也不知怎的,竟自在那里跌了一跤,也不知跌的多重,居然半天爬不起来。
“老师,这是……”
几个人都看愣了,面面相觑。
但史文恭还是不敢去追,怕中了郑元的算计。
又定定看了一时,见鲁智深挣将起来,住着禅杖一瘸一拐继续往前走。一个庄客眼尖,看得他裤子上血丝呼啦,“教师,想是那厮跑的草率,不知被甚物绊了,这一跌却不似假。”
史文恭不语,又看了片刻心中自思,“果然看着不像做假…此去也未必一定能及时接回家眷,不若先拿了这胖和尚预先做下个准备!”
心中不再见疑,遂跳下马来放好包袱拿了武器叫道:“留下两个看管马匹,其余都和我去拿人!”
薛本大喜,他未与鲁智深交过手,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被绑时还多曾受他的气,这下要是抓了这胖和尚定要好好一雪前耻。
指了两人留下,自己带着余下三人也将行囊包袱拿下放在马上,各自拿了武器轻装上阵,和史文恭一起钻入了树林之中,要去捉拿那花和尚。
不料快到跟前,鲁智深扭过头嘿嘿一笑,开始加速狂奔。
心知不妙,史文恭就想叫停,可薛本看着人就在眼前那里肯放,埋头情管赶去。
怕这二官人出事,其余几人只得跟上。没追一时到了一处山脚之下,那鲁智深转过山去不见了人。
原来是藏在了一处早挖好的深坑之内,上面布上压着草土,极其隐蔽。腿上血水也是早先安排下的野兽血水。
几个找了一时,竟找不见,无可奈何,只得原路返回。
走出树林,却都傻眼!
那看马的两人已被结结实实绑在一颗大树旁边,而那些马匹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