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清楚,郑元虽然会给重赏,但那玩意只对活着的人才有用处。
要是上阵去被砍死了,再有个屁上的奖赏!
郑元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
“兄弟们!”他又激励众人,“今日绝非我梁山泊要覆灭之日,反而是咱们威名远播之时!
因为那些鸟官军,正是为此而来!”
“哈哈哈……”
等笑声停止,郑元最后又一字一句道:“你等跟着洒家,这一战,必定扬眉吐气!”
其中一部分人的眼里多了几分坚毅,虽然人数不多,但也只能这样!
此时被派去拿旗的人也到了校场,觉得差不多了,郑元再不耽搁,便带着这八百儿郎下山去了。
过了水泊上岸行不多远,便见对面官军营寨整齐,帐篷密集,旗帜高竖,给喽啰们的压迫感十分强烈。
很多人又开始胆怯心虚,可到了这里想逃肯定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就算是再害怕,也没了鸟用!
只期盼一会能有个好时机,在乱军中逃得一条性命。
而对面军中,也早有探子报入统领李强帐中,“将军,梁山泊贼匪下山过了水泊,前来应战!”
“哦?”副将张强似有不信,冷冷笑道,“这伙贼人当真是吃了雄心豹胆,竟然不去死守山寨,还敢自家跑上门来送死!”
低头又一寻思,问李强道:“将军,敢莫不是听得我天兵压境,自知无力抵抗,专程跑来投降的?”
这张强得名师传授武艺,善使枪矛,有那么两三下子。一向仗此有勇无谋,这次来所带之兵又和对方实力悬殊,压根没把梁山几个头领看在眼里。
若不是职位太低,都有心一个人来剿了这水泊梁山,好独自在高俅处挣一个大大的功劳!
李强则显得稳重不少,捋着胡须缓缓摇头,“这伙强人杀了高太尉衙内,何等罪过,不一阵打他个损兵折将,怎肯轻易前来投降。”
说罢问那细作,“可否打探明白,是否仅几百人来?”
细作回道:“当不过千人之数。”
“都是谁人?”这是李强最为关心的问题,“内里可有那个贼配军么?”
这番来此,名义上是为朝廷剿匪,实则多为高俅报私仇。既然点名要了林冲,那这人自当是最值钱的。要不得此人,就算把梁山其余一千余人全给杀尽,高太尉那里怕是也不好交代。
细作想了想摇头,“只见一面蓝底黑边的长形状旗帜,中间只有个郑字,未见还有别的。”
“郑字?”李强沉思片刻,好似自问自答,“闻说这梁山贼首便是姓郑,叫个郑元,还称个甚么镇关西,难道是此人下得山来了?”
自从领了命要讨伐梁山,李强便派人打听,多少也得知了一些山上情况。只是不能确定其余人是否参与了杀高衙内的事情,更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在未抓到人前,李强还并为把这些消息告诉高俅,故此高太尉那里,不是很了解山上情况,就只要抓林冲报仇!
李强听了语气更为不屑,“甚么镇关西,只是个无名鼠辈,也不知用甚手段坐了这贼寇窝子的第一把交椅。他不来则罢,来了更好,我等正好一并在这里拿了,那山寨唾手可得,回去却好交差。”
“也是!”李强捋着胡须笑道,“正所谓擒贼要先擒王,若得了此贼,何愁这梁山不灭!”
言罢挥了挥手,叫细作下去,又叫亲兵过来穿了甲胄,这才带了张强出兵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