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不管是各行各业的生意,又或者是军事政治,自古以来可谓是首善之地,也是很多中外游客在华夏北方旅游的首选。
而作为华北旅游业重镇中的重镇,侯楚虽说只去过一次。
可望着眼前古色古香的青砖瓦房,似乎私搭私建,杂乱无章的电线,还是不禁两眼瞪着蓝底白字的门牌,呆呆的愣住。
《南锣鼓巷95号》
“基本可以确定这是在四九城。可新世纪前后不是把门牌从蓝底白字改成了红底白字吗?”
穿着黑灰色、深蓝、军绿色制服的各色人等无声的从侯楚身边经过,最多的还是穿着深蓝色工厂制服的中青年汉子。
有的怪异的望了侯楚一眼,然后转开视线走开了。
眼神转过四周,望着路人的衣着,侯楚的大脑还是充满着疑惑。
这是在拍戏吗,在新世纪的现在,这些明显含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风格的服化道可不好找啊。
可找半天也没有找到摄像机啊。
不会是穿越了吧?
这个念头一产生,疑虑顿时更上心头,心想路人怪异的眼神。
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却发现自己穿着窄小不合身的衣服裤。
臂肘、膝盖处更是打上了碎布做成的补丁,颜色虽说和主衣服相近。
可怪异的色差还是无声的说明这不是原装的。
摊开双手,出现的是一双有着厚重茧子,拇指底部不仅有脱皮还长了几个面积不大的冻疮。
略显漆黑且异常充血的手,无不说明这双手的主人缺乏对手的保养,不管是保温还是劳动保护。
明显这具身体已经不是自己过去那具缺乏锻炼,被酒色掏空的躯壳。
过去的侯楚只是一個家庭、相貌和天赋都很一般的普通人
也谈不上非常努力,只是赶上大学的第N次扩招,上了几年末等大学,也成为了一个大学生。
读的也是没有什么含金量那种混子专业,毕业后上了几年班,上过黑心老板的当,北漂也南漂过,做过很多不切实际的梦,也拥有很多失败的开端。
南方北方都转了几圈,折腾几年,上下审视自己,最后还是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为此还在家颓废了两年,后来经人提点,又亦是痛定思痛,知耻后勇。
在26岁这个人生分水岭的年龄,入职了某家图书馆做起了文献管理员。
每天过着饿又饿不死,日子也不能说好,打卡混时间的生活。
自己真的穿越了?成为了起点上千万穿越大军的一员了吗?
虽说还是一头雾水,可侯楚还是决定先了解更多,比如:
今夕是何年?
在脑子里仔细搜索一番,却发现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应该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叫做侯楚,1945年生,今年17岁,家住在四九城的长陵乡[1]。
爷爷那一辈因为逃避祸乱,投奔早年外嫁的妹妹,落户到昌平的木牌坊村,务农为生。
作为半个外乡人,虽说碍于亲戚,也就是姑奶的情面,不会明目张胆的欺压。
再加上新朝初立,各行各业重新洗牌,过去乡村常见的闲汉,掮客也悄悄低调的蛰伏下来。
在过去,这些人都是乡村不和谐的重要因素。
但毕竟是外来的,还是走投无路投奔而来那种。
待遇肯定是比不上村内的大姓和世代居住的外姓。
侯家三口人不仅耕种的田地是村里极为偏僻之处的两亩三分地[2],
面积小不说,土地的肥力,取水的难易程度也可以说是村里最差的
而前段时间,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爸妈积劳成疾,双双撒手人寰。
在弥留之际,给了半个明显是被锯断的大洋,让侯楚带着这个信物去南锣鼓巷95号投奔“李叔叔”,说一切都听这个李叔叔的安排。
就这样,侯楚带着点干粮,早晨6点,天还没亮就出发,走了约35公里。
从十三岭走到了位于东c区交道口附近的南锣鼓9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