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写,写什么呢?”
吴悦娇背着小手走到陈昊身后,探头张望。
陈昊连忙盖住黄纸上的字迹,恼怒道:“写日记呢,你瞎看什么,赶紧走开。”
吴悦娇咯咯笑道:“这年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正经人也不会偷看别人的日记。”
吴悦娇娇媚地横了陈昊一眼,不好意思偷看了。
绕过去坐在对面,单手托颐,用那双明亮水润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陈昊。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帅,眼前这个小男人平常就蛮帅气的,此时认真写字,眼神专注,神情投入,收服恶诡的光环尚未消散,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迷人气质。
坐在他身边,安全感满满的,不刻意回想总会下意识忽略他的年纪。
吴悦娇越看越喜欢,没话找话道:“你的日记里会写我吗?”
“会啊。”
陈昊头也不抬地说道:“师父让我每天抄一遍真阳门五大戒律,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写下来,烧给祖师们看。
祖师们估计没空看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际上是我自己的一次自我反省,避免走上歧路,错上加错。”
“你反省出什么了?”
“你很烦耶。”
吴悦娇气得伸手打了他一下,哈欠连连地问道:“困了,今晚你睡哪儿?”
“客厅吧。”
“那我也睡客厅吧,洗澡去咯,你慢慢反省吧,认真点深刻点哟,记得把我写美点。”
“你当我写小皇叔啊?”
吴悦娇吃吃笑道:“写呗,写好了发我看看。”
陈昊无语道:“赶紧洗澡去,别打扰我做正事。”
烦人的妖精走了,陈昊耳根子清静,心如平湖,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出来,化作简洁的文字铺满黄纸。
待“日记”写完,已是过了午夜。
他直起上身,伸了个懒腰,扭扭僵硬的脖子,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吴悦娇,动作微微一顿,轻轻放下手。
一页一页地捡起黄纸,摞放整齐,拿去浩然法坛前焚烧掉,然后把法坛收进拉杆箱,准备洗澡睡觉。
半个小时后。
陈昊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手里抓着玉砚,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
白天省下来应急的“灵气水渍”不见了!
这是他用玉砚击飞李赤城后发现的事情,当时忙着消灭李赤城,顾不上多想,现在清闲下来,刚才写“日记”时又把斗法过程仔细回忆一遍,大致理清了头绪。
“玉砚是一件‘被动法器’,它不受我控制。
自己汇聚灵气,辟邪功能被动触发,但我可以利用这两个功能。
前者可以吸收,后者可以人为控制触发。
‘灵气水渍’与辟邪效力强弱息息相关,白天那滴‘灵气水渍’应该是玉砚释放阴阳太极图时消耗掉了。
对了,姑老祖掐我脖子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什么东西击中她,十有八九就是玉砚发出的阴阳太极图。”
陈昊关掉客厅里的灯,走到吴悦娇对面的沙发上躺下,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屋顶,暗暗琢磨道:
“阴阳太极图的威力不弱,连命格三两三钱的姑老祖都能打飞。
这还只是一滴‘灵气水渍’的效果,如果多积累几滴,一次性消耗掉,是否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灵气水渍’很值得研究,这玩意应该不止提升修为那么简单,肯定有别的名堂。”
陈昊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过“灵气水渍”珍贵稀少,一天只凝聚两滴,想用它实验心中所想,恐怕得积蓄好几天。
没有“灵气水渍”相助,真阳法的修行速度必然慢下来,自己修为尚浅,提升修为的性价比似乎要比拿不准效果的实验高得多。
何况玉砚的辟邪功能暂时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