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林友臣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摆出一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你抓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李子胥,到时候还得乖乖放我出去。”
“安东,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实习检察官可以翻天的地方。”
他确实有无惧的理由,区区税务问题,又不是抓住他杀人的证据,顶天了关几天然后补交税款,多大点事情。
而且,朴正泰是大邱检察厅检察次长,是他的朴叔叔,面对一个小小实习检察官确实没又什么值得畏惧的。
即便李子胥已经给他们家给庆安地产带来了许多麻烦,可在林友臣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危机,和之前许多次一样。
他还是会站在安东之巅,至于李子胥,最好的结果就是灰溜溜滚蛋。
李子胥没有多言,伸手关掉监控,上前便是一脚,直接把林友臣踹蒙圈了。
他怎么敢的啊?
“我要见律师!”
咣咣又是两脚下去,林友臣不吭声了。
李子胥也懒得管他什么想法,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便是一顿猛打,打的林友臣只能哼哼,打的李子胥浑身舒畅。
暴力,是会让人上瘾的。
不论是发泄力量的爽感,还是处于支配地位的快感,都令人无法自拔。
更何况,两个人之间还有着深仇大恨。
就在李子胥收拾林友臣的时候,林庆安与林元明正在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友臣被抓我倒是不担心,不会出什么问题。”
林庆安点燃一支雪茄,“赌场与高利贷的账目鬣狗那边已经收了起来,不担心继续牵扯到我们身上。只是,你那边的事情,是不是该停手了。”
“正泰哥因为上面的压力暂时没办法继续针对李子胥,他现在就像一条疯狗一样死死盯着我们,我担心到时候...”
林元明打断了他的话,“日本那边已经全都联系好了,不可能放掉他们鸽子的。而且,日本的关系是我们在国内待不下去的退路之一,绝对不能丢弃。”
“这批货在手上已经压了大半个月,再不出手很可能出问题,到时候恐怕更麻烦。”
对于这一点,林庆安也心知肚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任他再机警狡猾,关系网再深厚,说不定某天某个环节出问题就会彻底崩盘。
因此,后路总得有。
在日本,林庆安以私人名义投资了许多产业,哪怕庆安地产出了问题自己被缉捕,他也可以用贿赂安东上下官员的证据换取一张去日本的机票,安心当个富家翁去。
思虑再三,他开口道,“换个交易地点和时间,手下所有人都测一遍,不要让鬣狗的事情在你手下也发生。”
林元明点点头应了下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干他们这行,再谨慎都不为过。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情,“上次谈话金正初在场,他有没有问题?”
林庆安悠悠吐出一口烟圈,“谁都能有问题,他不能有。难不成处理那么多脏事后,还想干干净净上岸?没可能的。我们倒,他倒,我们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好,我知道了。”
...
次日,周五,清晨。
迷迷糊糊中郑真义被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下,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彻底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