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手将茶杯重重按在客桌上,眼神凶狠的直指金室长,怒吼道:“你把我陈养喆当什么人了,是傻瓜吗?啊!”
没等金室长反应,他又迅速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书桌面前,打开沥青色的锦盒,取出里面的勋章,高高举起,看着金室长,横眉冷对。
只是片刻,陈养喆又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喘了两口粗气,神色平静,语气舒缓道:“金室长,这枚民主勋章,我要付多少钱才够呢?”
“十亿吗?百亿吗?”
“千亿吗?万亿吗!”
“是曾经的顺洋运输?还是现在的顺洋物产?”
“又或者是...整个顺洋!”
陈养喆的声音逐渐高昂,语速越来越快,语气愈发狠厉。
“告诉我,金室长!!!”
如同咆哮一般的话音落下,陈养喆已经几近癫狂,他周身的气势犹如实质,像一头正在战斗的雄狮,会毫不客气的撕碎眼前的所有敌人。
“陈会长,我...鄙人、鄙人并无任何恶意。”
金室长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明明是九月份,正值炎热的时候,他却觉得森冷异常。
“金室长,顺洋的钱,只会投给坐在青瓦台王座之上的人!”
陈养喆深深吐了口气,语气再度缓和,虽然愤怒,但是面对眼前之人,他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情绪,只是工具。
不被情绪驾驭,身为顺洋的主人,他必须做到这一点。
“这...陈会长,还请您仔细考虑一下!”
金室长有些不甘心。
“走吧,我会好好考虑的。”
陈养喆闭上了双眼,拒绝了继续沟通。
“告辞,陈会长,您保重身体。”
金室长见劝说无效,只能叹了口气,假仁假义的关心了下,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陈养喆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许久都没有动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陷入了深思之中...
该选择哪一个呢?
李室长也不劝告,他知道会长一旦进入这个状态,便意味着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咚咚咚!”
突然,沉寂的书房里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谁?”
陈养喆气沉丹田的吼了一声,声音宛如虎啸,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没有人回答,只是伴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陈道俊一脸新奇的走了进来,又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是...道俊?”
看见是小孙子,陈养喆的态度忽然就缓和了下来。
他虽然冷酷,但还不至于拿孩子撒气。
“您好,我是陈道俊。”
陈道俊恭敬地鞠了一躬,不知是不是错觉,没有外人在场,陈养喆的脾气似乎也好了许多。
是伪装?还是真情流露?
“小子,你冒失的闯进我的书房...是有什么事吗?”
陈养喆看着古怪的小孙子,心里突然止不住的好奇起来。
这八岁的小娃娃,似乎有些不一般...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还是有预谋呢?
“我来这儿,主要是想送您一份生日礼物,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绝对让您耳目一新!”
陈道俊微微抿了抿嘴,一连两个肯定句式,脸上依旧是一副天真纯洁的表情。
陈氏表演法则之...吴邪的力量!
“哦?”
陈养喆眉目一挑,看着孙子那藏着坏的古怪笑容,眼珠子瞥向桌子上的勋章,脸色转冷,意有所指道:“小子,你可知晓顺洋集团富有四海,而我陈养喆便是顺洋集团的主人,我什么礼物买不到?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礼物呢?”
陈道俊并不慌张,嘴角一歪,侃侃而谈道:“顺洋集团确实富有四海,一般的礼物确实无法让您动容,从您当年以惊人的察觉力和敢于打破一切的推测力创建顺洋商社,收购三韩酿造,历经挫折,一步步缔造了如今的顺洋的时候,就证明了您对未来的测算并不是盲目的。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事实证明,您也有预测不到事情!”
“我预测不到的事情?”陈养喆眼睛微微眯起,突然大笑道:“哈哈哈,真是稀奇,没想到现在的孩子竟然对这些陈年往事感兴趣!”
“说说看吧,孩子,我做不到的事情是什么?”陈养喆脸色忽然阴沉,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着陈道俊。
“您预测不到下一届青瓦台的主人是谁!”
陈道俊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点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