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个老头也喜欢去行院听书,被他周易截胡了姑娘?
才有如此大的怨气。
毕竟,周易也只有在行院这等场所,才以观止堂主人自居。
再想想,这老头都六十多了,也可能只是听到了士子之间的传闻。
再加上宋讷性格使然,如此告诫。
周易猜想的不错,宋讷就是一个严肃刻板的人,在历史上,掌管国子监,以严厉著称。
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人,年老的时候,甚至还经历了被退休的事件。
“下官谨记宋祭酒教诲。”
周易行礼道,言语中,下官两字轻轻地强调了一下。
毕竟,周易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太学的学生,而是太学的教师。
被宋讷如此不留情面地耳提面命,有些难受。
“周学正,这些天,不用急着讲授。
仔细研读一下《古文观止》中的作品,过几天,会召集诸位大儒,坐而论道。”
宋讷古板的脸上,没有悲喜,只是机械似地说道。
周易点了点头,他对白话公文,了解还算“深入”;
周易穿越之前,在学校时,便上的师范院校,耳濡目染,对白话公文的讲解,也能“浅出”。
但看着面前宋讷的模样,倒不像是要他,“深入浅出”地讲解白话公文。
而是要找些所谓“大儒”,讨论一下,“白话公文”这件事情的合理性。
周易笑了笑,满口答应下来,向宋讷行礼,便想离开国子监,返回观止堂。
“你要去何处?”
宋讷说道。
“下官要返回居所。”
周易恭敬答道。
“国子监的要求,便是要长居于此,周学正回到居所,简单收拾一下,再来到国子监,便长住下来吧。”
周易听了宋讷的话,眉头紧皱。
长居在国子监之内?
周易知道,对于国子监的学生来说,长居于此,便是基本的要求。
但对于教师来说,也要如此吗?
怪不得宋讷这个老头,要被退休啊。
宋讷这个老头,没有什么生活需求。
但正是壮年的周易,难道也要在这国子监,阳刚之气充盈之地,孤身苦守吗?
还有,若是真正地长居在国子监内,给大明朝刨坟掘墓的计划,又怎么谋划实施?
“宋祭酒,陛下只是要我教导国子监诸生,写作文章的能力。
至于其他的事务,还请其他同僚多费心了。
写作文章,只是诸多能力之一,国子监诸生,一周便只需教导两个半天儿便可。
长居于国子监,倒也不必了吧……”
周易陈述道,期望能够得到宋讷的理解。
宋讷听了周易的话,方正的脸上也没有显露出生气的表情,只是冷冷淡淡地说:
“周学正,国子监诸人,均是如此。
您也不想让我因为您的原因,破坏这条规则吧?”
周易听了宋讷的言语,便断绝了和宋讷再次交流的想法。
这种一板一眼的人,若是不占理,和他讲情,是毫无作用的。
即使这个“理”,一点儿也不合理。
只能找到宋讷的上司,当今皇帝朱元璋,寻求突破了。
周易挠头挠头,心中老大的不愿意:
又要对线朱元璋这个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