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梅超风和黄药师师徒二人相对而立,半晌都没有动作。
看的方言明都是有些迷茫了,打个哈欠,问道:“小姨夫和师姐他们怎的还不动手呀!这瞧的我都有些瞌睡了!”
曲灵风微微一笑,解释了起来。
“师傅呀,在等三师妹出手。”
“哦?为啥?我看之前小姨夫动手不是挺利索的么!”方言明一脸疑惑的问。
旁边陆乘风一指敲了下小师弟的脑袋,语气酸涩的说:“你有几个师兄?又有几个师姐?那能一样嘛!”
方言明哎呦叫了一声,捂着脑袋,拍打两下他,没好气的说:“师兄,别敲我脑瓜呀!这要是敲傻了,回头看我小姨怎么跟你算账。”
说完,又瞅了两眼,焦急的说:“打呀!快动手呀!哎呀,小姨夫真是的!他…”
话还没说完,便被冯蘅给打断了。
只见她一副调笑的神色,说道:“你这小娃儿!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是吧!还是说,这般想见你师姐受教训?”
“嘻嘻!我是看热闹的,自然是事儿越大越好看啦!再说了!师姐平时不努力练功,光想着怎的捉弄我了!”
边说着,方言明兴奋地挥挥小拳头,继续讲到:“我现在恨不得自己就是我小姨夫,那样的话,嗖嗖嗖…哎呦!”
还没说完,他的脑袋又挨了一下,这次是陈玄风。
“二师兄!”委屈的捂着额头,方言明准备向在一旁看戏的小姨告状。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便被陈玄风那挪耶的话语打断了。
“小师弟,你要一直这般呀!将来怕是难找到个喜欢的姑娘呦!”
听完,方言明也不再准备告状,没好气的锤了他两下,满不在乎的说:“找不到便找不到呗!”
说着,似又来了什么主意。只见他胸膛一挺,笑容满面,言语得意的说:“二师兄,你这便不懂了吧!正所谓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说完,还得意的抿了抿自己的小鼻子。
此言一出,众人是笑作一团,冯蘅更是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银牙轻咬,出口威胁。
“你这小娃!哪学来的这般古里古怪,却又让人哭笑不得的俏皮话。”
“还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小姨你便要看看,你怎的个神法!”说完,她使出苦练多年的抓耳神爪,一把擒拿住了自家外甥。
使劲扯着身子,方言明想要减轻痛楚,嘴中也是不断讨起饶来。
“哎呀!小姨!错了,错了!没神!没得神!”
听到这般言语,冯蘅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又扭了两下,才放开手来。
方言明赶忙是揉搓自己惨遭摧残的耳朵,将目光又转到了亭外。
因为,此时场中的二人终于是动起了手来。
只见梅超风衣裙微摆,脚踩玄虚,身影飘动,身法迅疾,在空中是落下了几道残影。
玉掌张开,掌风微拂,似若水面掀起的涟漪,波澜不惊,但这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藏汹涌。
她讲掌势突然一变,那平静的气势顿如神秘莫测的天气一般,声如急雨,势若狂风。只见数不清的掌影在空中弥漫,狂风骤雨般向黄药师身上打去。
梅超风所使的也是那碧波掌法,不过相比于二师兄陈玄风,她的掌法却是有些灵动有余,而刚猛不足,未能将此功的玄妙展现。
掌风吹得黄药师衣衫猎猎作响,眼见双掌要落于身上,他是不徐不疾,从容不迫的自腰间抽出玉箫,大喝一声:“招!”
以箫做剑,陡然刺出,顿时是箫影重重,漫天飞舞。
梅超风只觉自身要害全被那玉箫笼罩,攻势更如泥牛入海一般,气势全消。双掌更好似被那玉箫围困,只得随之动作。
砰的一声,她感觉到肩头一沉,再看,便发现已被那玉箫刺中。
银牙紧咬,挥掌将玉箫拍开,梅超风内气一提,身形变化,脚踩八卦,舞动如林,顿时整个广场都是她那粉色的身影,似落英缤纷,绚烂至极。
只见她不断的挥掌打去,却又连续被黄药师击退。梅超风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交手过一番后,竟是停下了动作,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起来。
“不打啦!不打啦!师傅欺负人!”
那表情潸然欲泣,端是可怜楚楚,委屈动人。
黄药师却是不吃这套,听见这般话语,他冷哼一声,说:“不打便一边站着去!这碧波掌法使得是狗屁不通,你当在给我活络筋骨呢?”
听到这话,梅超风红唇轻咬,眼睛一红,豆大的泪珠就是在俏脸滚动。
见女徒弟这番模样,黄药师也是开始头疼起来,表情微松,叹了口气,宽慰道:“索性这桃花八卦步使得还算纯熟!”
“罢了!此次便不罚你了!去将你四师弟喊来罢!”说完,一挥衣袖,转过身不再看她。
“耶!我就知道,师傅最好了!”
梅超风瞬间雨过天晴,高兴的轻哼两句,蹦跳着跑回亭中,招呼面容苦涩的陆乘风赶快过去。
随后,她便一脸炫耀的来到方言明身边,说:“小师弟,怎么样?师姐的功夫俊吧!”
听到梅超风这般不知羞耻的话语,他只能是没好气的给了她个鄙视的眼神。
“你这是什么眼神!”登时大怒,她伸手扯住小师弟的脸,使劲揉了两下,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