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通,多年兄弟,我黄药师也是堂堂人物,都这般请求你了,竟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说了我与我那外甥不会看,内人又不通武学,瞧了有甚么干系?”
“兄弟我岂不知你的为难之处。黄某保证,内人看后,我三人立即下山,绝不会耽误你履行重阳真人遗命,更不会生有丝毫窥探之心。”
“另外,今日只要你肯借这九阴真经借于内人一观,黄某必定将此番恩情铭记于心,那全真教我也会护持一二。将来便是那西毒再度出手,黄某也是当仁不让!如此,可否?”
黄药师这番话可是有些打动了周伯通,他不由得思考起来。
“这…我老顽童虽是不怕那老毒物,可我那些师侄徒孙却是不行呀!要不索性应了他吧!想来给他这不通武艺的夫人瞧瞧,也没得甚么干系。”
思索许久,周伯通脸上神色变化,终究是有些许松懈了。
不过随即,他又一想,“只是,我这般行为可是太对不起我那师兄了啊!”
下定主意,坚定眼神,又是开始摇起了头来,丝毫话语不答。
本来冯蘅见他神色一松,心头暗道他这是要答应了,随后又见他这般坚定的动作,内心也是暗暗钦佩,只得叹口气,索性要放弃那之前的想法了。
“药哥,既是周大哥不愿,索性我们这便下山去罢!”
说着,便要拉起黄药师和方言明二人离去。
看着面无表情的妻子,黄药师心中顿时怒意丛生,心想:我黄药师何曾这般低三下四的求过别人,可即便如此,连蘅妹这小小的愿望也无法满足,这岂是为人丈夫的道理!
身子是挺的板直,动也不动。身上寒意发散而出,锋锐的气息纷飞,眼神凌厉地瞥了周伯通一下,出言威胁。
“哼!周兄,既是一定不肯借这经书,那黄某就由得你去了!谁让我与你有交情。不过…我黄药师和你那全真派的弟子们可是不识得!”
“哼!阿蘅,明儿,我们走!”
周伯通顿时感觉全身寒冷,如坠冰窟。他满脸焦急,赶忙上前拉住要离开的一行人,大声理论了起来。
“黄药师,是我老顽童不肯借予你经书,你要出气,尽管来找我老顽童晦气便是!去寻我那些师侄们干什么?这却不是以大欺小么?”
冯蘅见他这般焦急的神态,本来息了的心思顿时复燃起来。
略一思索,温声安慰下还在生闷气的黄药师,咯咯一笑。对着周伯通开口。
“周大哥,今日虽是第一次见面,小妹也曾听夫君讲起过你的事迹。”
“你爱顽皮胡闹,大家可别说拧了淘气,不过都是一番玩笑话罢了。你那宝贝经书我不瞧也罢。”
说完,手臂挽住黄药师,又伸手拉起旁边一脸好奇的方言明,径直是要下山去了。
此时的方言明还在心想那宝贝经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焦急地开口道:“小姨!那宝贝经书你不瞧了么?我好想看看呀!哪怕不能读得其中内容,见见是个什么样子也是极好的呀!”
外甥的言语暗合冯蘅心意,宠溺的勾了勾他的小鼻子,她红唇微启,语气掿耶的说道:“你这鬼小子!平时耍浑倒是挺机灵的!这会儿竟也会叫人骗了去?”
“啊?”
方言明一时间没想明白她言语中的意思。
冯蘅又捏了捏他的脸,开口解释道:“那九阴真经呀,咱们此时绝计是见不着了!肯定是被那姓欧阳的给抢了去!你周伯伯拿不出来,咱们又上哪瞧去。”
明了了自家妻子的意思,黄药师回头挑衅的看了周伯通一眼,也调笑起来。
“你小姨说的是!明小子,那西毒武功了得,你周伯伯打不过他,被夺了经书也是不稀奇。”
“真想要瞧那九阴真经,到时候小姨夫出马,不但要将那欧阳锋教训一通,还要把那经书给抢回咱们桃花岛。到时候随你心意,便是想要看多久,就看多久!”
说完,也不再理会旁边急的跳脚的周伯通,拉着冯蘅二人要离去了。
哇呀呀…
这两人一唱一和间,可是把周伯通给气的不轻,他挠挠头,又抓抓下巴。
使劲一跳,足尖轻点,身影变换,片刻间便挡在了三人身前。
只见周伯通怒气冲冲,对着黄药师喊到:“黄老邪!你这番可是真没意思了!竟是当着小娃儿的面这般说我老顽童!”
微微一笑,黄药师风淡云轻的回到:“周兄,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我们三人这便下山,也是不耽误你藏这劳什子宝贝经书了!”
哇呀呀…一言激起千层浪,这番话语可是把周伯通给气得龇牙咧嘴,七窍生烟。
伸出手来,他一指黄药师,心间是怒潮汹涌。
“哼!黄老邪,你也别激我老顽童!”
“告诉你!这经书却是在我怀中,嫂夫人不通武学,便是借给她也看看无妨!甚至那小娃儿既然好奇的很,年岁不大,给他瞧瞧也不打紧!”
“但是你黄老邪既然口出此言,瞧不起我老顽童守不住这经书,你我二人必须得先比划比划,不然你今日可是休想过去!”
说完,手臂一伸,扭过脸去,似是无赖一般,挡在了三人身前。
闻言,冯蘅和方言明二人眼神一对,都是从中瞧出了惊喜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