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喝着酒,正是酒兴正酣,老顽童却是不知为何,突然大哭了起来。
平常玩笑的脸此时却是全然不见,豆大的泪珠自眼中流出,满脸都是悲怆的表情,再配上他那情真意切的模样,真是使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呀!
这翻动作可是把三人吓住了。
冯蘅和方言明这对姨甥连是对着旁边手足无措的黄药师使起眼色来。
暗叹口气,黄药师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周兄,周兄,这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的就突生悲悸,竟还哭了起来,这可不像你的样子。”
呜哇!老顽童的哭声反而更甚了!抽抽噎噎的说:“老顽童突…突然想到了我那可怜的师兄啊!师兄啊!”
知晓王重阳和周伯通二人之间的感情,黄药师也是没得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温声劝慰。
“周兄,这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伤心坏了身体,让重阳真人在天之灵又如何能够安心呢!”
“说的对!”
周伯通突然大喝一声,举起身边的酒坛咕咚咕咚地往嘴里倒去,酒液沿着嘴唇胡须将衣襟全部打湿,显得颇有几分豪气。
许是喝的差不多了,他啊地呼了口气,赞了两声好酒,又是蹦跳了起来,那令人悲切的伤心之色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这变脸的速度之快,可把方言明惊得是目瞪口呆。
见他这副神情,黄药师暗暗一笑,解释了起来。
“周兄身怀赤子之心,平素最是爱胡闹顽皮,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多见过几次便会了解了。”
木然的点点头,方言明目光却是始终不能移开。
刚说完周伯通的脾性,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便是马上摆了出来。
他突然冷哼一声,两腿大岔,双臂合抱于胸前,嘴唇撅得老高,随后又伸出手指,指向西方,絮叨着满嘴令人听不懂的话语,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
这下可是连黄药师都摸不着头脑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周兄,你这是?”
听到他的话,周伯通摆出一副运气收功的模样,嘿嘿咧开笑脸,得意的说着:“黄老邪,这你不懂了吧!这可是我老顽童独创的骂人神功!”
“骂的时候别人都不知道你在骂什么!可是好玩极了!”
“老顽童每日便对着那老毒物施展一通,端是身心舒畅。”
他的话让黄药师满脸都是疑惑,便开口问起了起来。
“周兄弟,可是峰兄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需不需要兄弟出面说和一下。”
听到黄药师的话,周伯通是满脸怒容,连对着西方呸呸呸三声,然后又是施展一通骂人神功。
这下可是让黄药师更加的疑惑了。
毕竟以这老顽童的性子,可几乎是从不记仇的,竟然是这般动作对待那西毒欧阳锋,可想而知他内心的愤怒了。
于是连忙拉住老顽童,问道:“周兄,可是你与峰兄之间发生了什么?”
见周伯通这副样子,冯蘅二人也是好奇的紧,聚精会神地凝望着他。
见他们这般动作,周伯通是突然拉起了黄药师来到凉亭角落,以自以为隐秘的声音说了起来。
看到老顽童这副样子,方言明一脸好笑,指了指二人的身影,悄悄凑到冯蘅耳边说了句。
“大声密谋!”
这话是让冯蘅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伸出玉指点了点那得意外甥的小脑袋,调笑的说了句。
“全是怪话,可真是个小鬼灵精!”
周伯通二人的谈话也是渐渐吸引到了方言明二人的注意力。
“黄老邪,老顽童跟你说呀!那老毒物可真是忒不要脸面!竟然在我师兄停灵之时,闯我全真,强抢九阴真经。”
此言一出,那风淡云轻的黄药师也是震惊不已。
“果真?这…这…峰兄竟然如此做派?”
没好气的瞥了眼他,周伯通冷哼一声,继续说了起来。
“我老顽童玩闹归玩闹,总不至于拿这般瞎话骗你!”
此言一出,黄药师脸色一愧,连是对着周伯通拱手致歉。
“可恨那老毒物,竟是让我那师兄临死之时也不得安宁!呜呜…师兄…”
又是悲悸地大哭了三声,旋即脸上又浮现得意的笑容,讥讽的说:“可惜那老毒物再是奸猾,也逃不过我师兄智计无双。”
“哦?周兄,这又是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