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朱瞻壑的猜测是对的,他这个系统每次只有在出现特殊事情的时候,才会触发系统任务。
于是,朱瞻壑毫不犹豫的领取了支线任务。
没想到拉着他爹去自首竟然还能领取任务,这就更加坚定了他走上夺取皇位这条路的决心。
凭什么朱瞻基就能做太孙,他就不行?
如果是孑然一身的穿越过来他绝不会起这个心,甚至会毫不犹豫的拉上他爹去就藩。
然而,现在有系统的加持,和这后世几千年的历史底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却说朱高煦,他听了朱瞻壑的话后瞪大了眼睛,顿时一惊道:“坦白?你让我去跟老爷子坦白,怎么坦白?!”
闻言,朱瞻壑知道他还是心存侥幸,于是苦笑道:“爹,你现在不会还心存侥幸吧?就算这件事爷爷现在不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咱们做什么都是欲盖弥彰。”
“您现在坦白是一时糊涂,但如果一直不坦白那就是一意孤行,您不会是真想把这条罪名坐实,当一回反...”
“瞻壑住口!”
朱高煦还没说话,韦妃就连忙制止了他。
再看他爹,这时候汉王也是汗如雨下。
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刺杀皇帝,一切无非是想要给老大泼脏水。
一来那是他亲爹,二来虽说朱棣总说自己最像他,可若论起权谋心术的话,十个他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爹的对手。
这就好比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如若他爹敢造反,朱元璋都不会有丝毫阻拦。
等到他爹打进京城的时候,洪武皇帝只需要一个人站在城楼前,他爹就得自缚手脚上前领罪是一样的。
此刻,见朱高煦迟迟没有动静,朱瞻壑却再次劝解道:“爹,您有没有想过,其实皇爷爷也是再等您的态度?”
“嗯?此话怎讲?”
见他不明白,朱瞻壑挑明道:“坦白的说,我感觉皇爷爷可能一早就知道了您豢养靖难遗孤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挑明,一来是因为今日我救驾有功,二来是因为皇爷爷心里最深处还是惦念着跟您的那份父子之情的。”
这话说的朱高煦又是一愣,忍不住问道:“此话当真?”
“如若不真,您认为皇爷爷会一直看您这么演戏?”
朱瞻壑吸收了脑海里,所有关于朱棣和这些儿孙的记忆后,他大胆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或许朱棣心里最柔软的位置,就是父子亲情。
正因为他和朱元璋没有多少父子情,所以他才最看重和自己儿子的关系。
他说朱高煦最像他,并不一定全是假的。
但或许就是因为,朱高煦总是一次次做了错事,却迟迟不肯承认,这才让朱高炽越发得到朱棣的喜欢。
父子之间,哪怕是皇家。
儿子做错了事情,只要不是真的想谋反,然后第一时间跟父亲认错,当爹的应该都不会下死手。
朱高煦还是有些犹豫道:“可豢养靖难遗孤毕竟不是小事,而且刺杀的事情...”
可闻言,朱瞻壑却笑道:“爹,话不是这么说的,坦白也分两种。”
“哪两种?”
“如果说您豢养靖难遗孤是为了给大伯泼脏水,那自然是死罪。”
“可如果是为了将这些不安分的人驯化,然后顺藤摸瓜,揪出让皇爷爷最寝食难安的那个人,那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最让朱棣寝食难安的人是谁,那自然是建文帝。
朱高煦也不是傻子,听自己儿子说的这么详细,他瞬间就改变了眼神。
“瞻壑,这都是你刚想到的?”
儿子的这招棋秒啊!
这不仅解决了豢养靖难遗孤的罪,而且还能表达对皇帝的孝心。
老大他们整天说自己监国有方,有谁替他爹想过,怎么把建文帝给揪出来吗?
但只不过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在还没有能掌握那些靖难遗孤前就乱了阵脚,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想必...
八成...
可能...
老爷子不会怪我吧?
一念至此,朱高煦也是一阵狂喜道:“瞻壑,你说得对,到时我就跟你爷爷这么说!”
但朱瞻壑却摇了摇头道:“话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你还得把给大伯泼脏水这点心思也坦白,否则今天刺杀的这件事糊弄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