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醒了。”
这一日,赵明渊上到思过崖来,刚一进洞,便看到大师兄已经坐起来了,显然正等着自己。
赵明渊立时便明白过来。显然,令狐冲病情好转,已经清醒过来了。现在必然已经想起,自己已经发现了后洞中的秘密,更知道了自己这一段时间学习里面石壁上所刻五岳剑法的绝招,以及魔教诸长老破解各家剑法的法门。
看来要与大师兄好好谈谈了。
“大师兄,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要不一会儿饭菜就凉了?”赵明烟若无其事地说道。
令狐冲虽然神志清醒,病情也好了许多,但身体依然很是虚弱,看起来却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只轻轻地点了点头,如非赵明渊一直注视着他,几乎察觉不到。
赵明渊自然明白这种虚弱的感觉,毕竟前世作为普通人,谁没有生过病呢?倒是这一世,自从修习内功以来,身体康健,还从未有过病痛。
待令狐冲吃完饭,放下碗筷。便急不可耐地说道:“怎么办?”
赵明渊不急不慢地收拾着碗筷,说:“什么怎么办?”
“你知道的!就里面的东西。”令狐冲似乎连提都不想提,只说里面的东西。
“哈哈,大师兄,事无不可对人言。里面不过是一些魔教的狂言罢了,当然,也有一些五岳剑派失传的剑法绝招,这些当然要禀明师父啊。还能怎样?”
“我是问你,对里面说的那些,我们五岳剑派的剑法竟然被破的事,有什么看法?”
“破就破了呗,又值得什么?”
“你?”令狐冲顿时心中大急,“看看你都说了什么,什么叫破就破了,剑招都被破,那我们还练什么剑?还有什么用?练得再熟别人一招就破,那我们五岳剑派都将成为过眼烟云。”
赵明渊道:“大师兄,你真是病得糊涂了,这世间哪有什么完美无缺的招式?破就破了,剑招终究是死的,这招被破了,用下一招就好了。怕什么?”
“三师弟,我不是在跟你说笑。这么大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是不简单,可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看他们被困直到死的时间应该也没有多久,只是几个人思考了一段时间,就敢说尽破五岳剑法。就算他们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破了五岳剑法,那其他门派就没有高手吗?那么只要仔细研究,哪门哪派的剑法武功破不了啊。那大家没什么区别了,今天你能破我,明天我也能破你。大家都一样,别担心。”
“你看也不少门派传承了数百上千年,有门派内乱而亡,有门派争斗而亡,有门派门人凋零而断了传承,可就是从来没听说过有门派是因为招式、绝技被破而灭亡的。”
“就像那个使棍子的破本门那招苍松迎客,他的破法是出棍攻击我的下盘,我只要使出无边落木这招,他必然无法快速变招,我一剑刺死他,管他破没破招,不就行了。”
“单独一招是很容易就被破,但如果连贯起来呢?这一招的破绽,下一招就弥补了,甚至可以露出破绽,设置成为陷阱吸引对方来攻,再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令狐冲听赵明渊说了一大堆,内心的急迫稍微缓解,说道,“哪有你这样的?就是在耍无赖罢了。你变招,人家也可以变招啊,同样也有破无边落木这招的招式啊。”
“可他没我快呀!当然是我先刺到他。”赵明说道。
“你凭什么说你更快。”
“可我就是更快呀,大师兄!不信你赶快好起来,咱们比划下,我肯定比你出招更快,你即使用他的方法破招也未必能成。就好像你看了他们的破法,难道你就觉得能打败师父了吗?”
听到这句话,令狐冲如梦惊醒。却是依靠师父岳不群的权威,方才破除了他心魔。在令狐冲心中,师父的形象无比高大,即使他学会了这些华山剑法的破招,也从不觉得能够赢过师父。
令狐冲不由心中一定。是啊,同样的华山剑法,林平之使出来和师父岳不群使出来的,能一样吗?一时间心中大畅,精神抖擞,连身上的病也好了许多。
之后几天,随着心结已消,令狐冲的病情也很快好转。赵明渊每。一早过来,和令狐冲一起进入崖后洞中,观看五岳剑派的绝招剑法,以及应对之策。
泰山剑法厚重沉稳、威严稳健、气势磅礴。衡山剑法变化莫测,似鬼似魅,如真如幻。恒山剑法长于守御,偶出杀招,人所难料。嵩山高峻雄伟,气度不凡,嵩山剑法以气势雄伟见长,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而本门华山剑法素以变化繁复见长,招数亦自层出不穷。
令狐冲和赵明渊两人讨论着各个门派的剑招长短优劣,不同风格的剑招在不同情况下用法,若是遇到那派剑招要怎么破,那些破法都是奇门兵器,如果用剑又怎么破。有时说得兴起,两人也不时比划几招。
很快,令狐冲的病也好了,只是可惜小师妹再没有来过。而令狐冲这段时间和赵明渊一起习武练剑,倒也不嫌孤单,似乎已经把小师妹忘在脑后了。
不久,师父师母从关外回来了,赵明渊听到消息,正想下崖禀明师父思过崖后洞中石刻之事。却不想,刚回来,师父师母就接到消息,却是田伯光在陕北做下几场大案,师父师母即刻就前往陕北,去追杀这个恶贼去了。
赵明渊心中叹息,师父师母却是中了田伯光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惜自己却是不能明言,不然无法解释自己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看来这田伯光就要上华山了,哼,自己这段时间内功剑法都有很大进益,自忖已经决不在田伯光之下,这次定然让他来得去不得。田伯光必将命丧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