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曼不断将黑风狼肉放入口中,黑风狼肉对诺亚斯子爵没什么用处,但对希曼来说却是绝佳的补品!
诺亚斯一脸温和的看着希曼,艾琳娜虽然表面上带着笑容,但眼中却有着轻蔑与恶毒之色,只不过她隐藏的极好,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根本无法发现。
在希曼吃掉最后一块黑风狼肉时,艾琳娜夫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希曼,你要尽快学习贵族的礼仪,不然被外人看见了,私底下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艾琳娜面上的笑容无可挑剔,带着亲切之感,就像是一位母亲在关心自己的孩子,但希曼却从中听出了轻蔑不屑之意。
但这也在希曼的意料之中,他被诺亚斯子爵接回城堡,最不高兴的恐怕要是艾琳娜夫人了。
主位上的诺亚斯子爵仿佛没有听出艾琳娜夫人话中的意思一样,放下刀叉开口说道:“没关系,之后好好学习就是了,你的重心还是要放在骑士修炼上。”
希曼点头应答。
艾琳娜听到诺亚斯子爵的话,心中的怨恨难以抑制,这一切本来都是属于她儿子的,现在却让一个杂种夺去,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但艾琳娜夫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很快便收起了情绪,依旧一副端庄的模样,只是心里别样的心思越发高涨。
晚餐过后,希曼与诺亚斯子爵交谈了一会,便离开,回到了自己卧室,拿起一本记载着鸢尾花王国历史,名为《鸢尾花王国编年史》的书籍看了起来。
这本书籍足有成人巴掌厚,里面的内容极为丰富,详细地记载了鸢尾花王国数百年间的发生的大事,还有鸢尾花王国大部分贵族的资料等。
当然,其中还记载了一些关于这片大陆的信息,这片大陆上公国、王国数目众多,鸢尾花王国在其中也属于最为强大的几个王国之一,实力强盛。
希曼不断翻阅着书籍,增加自己对鸢尾花王国的认识,直到卧室里的蜡烛燃尽才合上书籍躺在床上睡觉。
…………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的时间里,希曼过得很充实,每天的时间都用在骑士修炼和学习上,期间倒是没发生任何事情,过得平静而安宁。
城堡前面的空地上,诺亚斯子爵身穿银白色的盔甲,腰间挂着一把重剑,骑在一匹漆黑的马身上。
马匹四肢矫健,双腿粗壮有力,身材雄伟,背上长满了鬃毛,额头上还长着一簇白色绒毛,看起来颇有威势。
在诺亚斯子爵身后,还有两个同样穿着盔甲,骑着马的骑士,两队士兵则站立在旁边,神态严肃。
“领地边缘出现了一头有着骑士实力的异兽,我要去处理那头异兽,我离开城堡后,要加强城堡的防卫工作。”诺亚斯看着霍华德说道。
“是,老爷。”霍华德恭敬的行礼。
随后诺亚斯子爵拍了拍胯下骏马的脑袋,马儿嘶鸣一声,迈动蹄子朝远方走去,他背后的士兵也紧跟在后面。
在诺亚斯子爵离开的时候,城堡的一处窗户前,艾琳娜夫人注视着远去的队伍,眼眸深处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子爵大人,那头异兽我和奥利弗去就可以了,您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前往!”在希曼身边的理查德低声说道。
理查德身形高大,皮肤微黑,身穿蓝色的衣服,手持一柄短枪,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
他是诺亚斯子爵册封的骑士,在子爵领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实力是初阶骑士,是诺亚斯子爵麾下忠诚的追随者。
这个世界不论是侯爵还是伯爵都没有册封贵族的权利,册封贵族的权利掌握在王室手中,他们只能册封骑士这种准贵族。
诺亚斯子爵身后的奥利弗则没有说话,奥利弗身形精壮,身上有着浓厚的煞气,性格比较沉闷,不喜欢说话,但实力不容小觑,同样是初阶骑士。
诺亚斯子爵闻言笑了笑:“想要抓住躲藏在暗处的小偷,就要让小偷知道主人离开了屋子,这样,小偷才会从暗处出来。”
就像理查德说的那样,诺亚斯子爵根本没必要亲自去处理那头异兽,那头异兽只不过是他的次要目的而已,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离开的消息。
只有这样,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才会显露出来。
理查德和奥利弗相互对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
诺亚斯子爵没有解释,他策动胯下马匹向着东南方向跑去。
在诺亚斯子爵离开后不久,艾琳娜夫人的房间里,艾琳娜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看着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的信纸,嘴角勾勒出一丝冰冷的弧度:“希曼,有些东西不是你这种泥腿子能够拥有的!”
说完后艾琳娜夫人拿起桌上的信纸吹干,卷成筒状,递给了身后的女仆。
女仆手里抓着一只灰扑扑的信鸽,将信件绑在信鸽的腿上后,女仆将信鸽放在窗户口,信鸽咕咕叫了两声,扑腾了几下翅膀,从窗户飞走了。
“希曼啊希曼,要怪就怪你父亲把你带回来!”艾琳娜看着渐渐飞远的信鸽,眼眸深处透露出浓郁的杀机。
在距离城堡约莫几百米的一处高地上,有一两道身影静静站立着,其中一个身影背上背着弓箭,那个身影看到信鸽从城堡中飞出来,正准备拿起弓箭射击,却被另一个身影阻止了。
“要让消息传出去,那些老鼠才敢冒出来。”另外一个身影说道。
背着弓箭的身影停止了动作,默不作声地盯着信鸽远去的方向。
另一道身影也看着信鸽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你觉得传信的是谁?”
背着弓箭的身影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呢?”
这句话令那道身影沉默许久,半晌后,他叹息一声:“或许是吧,我们该离开了。”
背着弓箭的身影点了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仿佛未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