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花妖是困扰平安县城长达15年的大案、悬案,每年都有十数人乃至数十人被吃掉。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15年前的一个雨夜,与如今的刘丰总捕头还有些关系,当年刘丰总捕头还是一个刚入衙门的小捕快,和当时的总捕头去隔壁潼南县领取公文,这本身是一件很轻松的差事。
但是,根据案卷纪录。当天下午,数名捕头在经过南山落凤坡的时,阳光忽然闪了一下,一朵璀璨的花从一个幽深的石洞里探出来,格外的迷人,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一行五人见此异象,他们赶紧过去查勘,哪知道那朵璀璨妖冶的美丽花朵忽然张开,露出森森白牙,朝着人群吞咬下去,前总捕头当场殒命,其余四人也被卷入其中,只有刘丰英勇拔除长刀斩落一根花茎,逃出生天。
待到刘丰回山下叫救兵上山,只剩下一地残肢断腿,还有前总镖头半个头颅。案卷中的形容格外渗人与血腥。
此事上报给州里,州里曾派出督察院的高手过来查勘,断定为花妖作案。高手们在这儿驻守半年,花妖再也没有出现过,落凤坡自此列为禁区,不允许入内。
可此后,陡峭的落凤坡上生长出大量珍惜药材,平安县城三大药商都遣人过来采摘,当有人带着价值连城的药材下来,原本的禁区很快就成为采摘药材的天堂。
每到药材成熟期,总有人铤而走险上山,很多甚至是半夜上山,因为有些珍稀药材是半夜才开花,等到太阳出来,立即隐没到石缝泥土之中。
而每年这个时期都会有采药的人死于花妖之口。
长年累月下来,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
县衙方面也只是呼吁大家不要前去禁区,那里很危险。
可在暴利面前,总有人铤而走险,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个男人。
“查!彻查!!”
“别的大人干不了的事情,周某人来干。”
“我周本淳来平安县就三件事情,为民做主,为民做主,还是为民做主!”
周大人在前厅大声的发号施令:“花妖是一定要除的,不除不行。李主簿,还请你去将城里三大药商全部请到县衙来,我们要商议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案,将花妖彻底清除,还平安县一个安全祥和的落凤坡……”
呵。
苏希冷笑一声,他从偏门走出,往家里赶。
苏希住在城东的一处院落里,这一带都是做着小生意、或者有一门稳定营生的小老百姓。生活水平在平安县城算中产。
原先,苏希家在这儿有半条街的门房,但学武太花钱。各种珍稀药材,苏爷爷没少给苏希买,一来二去,城里三大药商都将苏家当成本地大主顾,有时候挖到好的药材还会优先供应苏家,然后再拿出去上供或售卖。
苏希走进长青街就听见孩子的声嘶力竭的哭声,哭得很悲恸。
回到家中,苏希发现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是苏爷爷留下来的,上面写着:你已到开脉境,继续锻炼《无名心法》,我走了,自此天高任鸟飞。苏希,字子游。记住你的名,别忘了你的姓。
嗯?
苏希眉毛一皱,心想:这还是个隐藏角色。
他有点高兴。
作为侦探迷,他最喜欢这种体验感。在另一个世界,他无数次幻想自己其实是被世界首富遗弃的孩子,说不定某一天,父亲就会坐着直升飞机痛哭流涕的来找自己。开启一段传奇人生。
苏希下意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和苏爷爷的相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印象中苏爷爷除了给自己熬药材,督促自己读书习武,很少有其他交流,聊天都很少。
以至于整条街都说这是一对怪异祖孙。
爷爷每天板着张脸,不高兴。
孙子一天到晚稀里糊涂,不谙世事,没头脑。
苏希将信收好,然后就准备去厨房生火做饭。
吃完饭,苏希盘膝坐下,打坐修炼。这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当他进入入定状态,体内那股乳白色液体就快速的在体内活动起来,体内专门有一条经络供它奔驰,驰骋周身。
一个周天之后,苏希全身就有热气沸腾。
睁开眼睛,只感觉大喊淋漓,仿佛免疫系统刚刚干完一场高端局。
跟发烧似的。
但是,与发烧不同的是,苏希此时只觉得浑身充满无限精力。
他跳起来,忍不住打了一段军体拳。
这一套拳直接打出全新感受,苏希甚至听到凛冽的拳风,舞动起来,虎虎生威。
苏希感觉自己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如果回到现代,说不定泰森都得死在自己的军体拳下。
这武力值…啧啧。
这还是九品武夫啊,再往上,到了顶,还不得手搓核弹…脚碎航母。
苏希此刻心里兴奋极了。
他赶紧去找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这时,他听见有脚步声走进院子,翠莲说话:“小姐,富贵哥太可怜了,就这么被花妖咬死,真是可怜。”
“他那孩子还不到9岁啊,平日里也是乖巧,遭此大难,以后也不知道如何生计。我听说,富贵他婆姨吵闹着要把宅子卖了回娘家,小山竹可咋办呀。难不成真要被卖到那楼子里去,我们可是从那儿出来的,那可不是好地方…”
翠莲嘴巴碎,叽叽咕咕。
苏希从她话语里捕捉到重要信息:花妖咬死的人是富贵?记忆中,富贵是个好人啊,老实本分乐于助人,做事勤恳。他不是开烧饼铺吗?怎么会去落凤坡采药呢。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欣雅姑娘的声音轻柔又坚定,她说:“很蹊跷。”
“那赶紧让苏希去看看呀,苏希是衙役,兴许他能帮上忙。苏家小哥…”说着,翠莲就喊了起来,但很快就被欣雅姑娘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