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颇为复杂,当初主人不信他言,又经陷害,受尽了折磨,被逼无奈才上的这梁山。
如今主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只是下了梁山之后呢?
这大宋朝廷真的会善待他们么?
于是便轻声问道:“主人真想接受招安?下这梁山?”
卢俊义一听,情绪颇为激动,是喝道:“我河北玉麒麟卢俊义是何等样人?怎能在这梁山落草做一个不堪的匪寇?”
“那招安之后呢?”
“招安之后?那必定是建立一番功业,扬我名声。”
“可是这大宋朝廷真的会让主人好好建立一番功业,而后余生安稳么?”
“你什么意思?”卢俊义不解的问道。
燕青是答道:“梁山这么多人,始终是大宋朝廷的一根刺,哪怕是招安,这根刺不拔干净,大宋朝廷不会放心。”
“那你说该如何办?”卢俊义又问道。
“依我看,主人不如归隐--”
“归隐?”卢俊义面露思索。
片刻,面带不屑,放声道:“我堂堂丈夫,大好年华,胸中热血焉在,不思建功立业,岂有归隐之理?”
“主人!”燕青还待继续劝说。
“休要多言!”卢俊义却拂袖转身往屋内而去。
留的燕青在那院里愁眉不展,愣愣发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山寨里,一连数日。
张河海表面上每日都是畅快地与那鲁智深等人吃吃酒肉,心下却也是十分急躁。
夜里每每想着该如何做,是不是要找机会偷摸溜出梁山。
只是他也发现,近些日子虽看似平静,实则山寨里对他的看守比起初那日更加严密。
“一击不成,功亏一篑啊!只能先等候一段时间了。”
张河海躺在床上念叨着,只是宋江等人会不会暗地里继续给自己使什么手段呢?
张河海心下不明了,只因高俅那边肯定会让朝廷给梁山施压。
如同宋江说的一样,高俅拖着伤口,到京给那大宋皇帝一看。
那大宋皇帝怎会不怒?
自己好生要招安你们梁山,你们梁山居然想打死我的钦差?
就算在一些官员的劝说下,大宋皇帝不计较。
可是那高俅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在旁只要稍稍煽风点火。
那时,就算梁山无事,恐怕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梁山众人会放弃招安保自己么?
张河海不敢打这种保票。
“走一步看一步吧!可以的话还是找个机会溜走--”
话说高俅自下了梁山,在兖州府内小歇了两日。
身体在那神医安道全的治下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是每况愈下。
并不是肩上的伤势变重,实乃高俅心病。
原是高俅自小就是游手好闲,颇受过几番教训,挨过许多社会的毒打。
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正经本事,但是斗鸡遛狗,吹拉弹唱,吃喝耍乐却是十分擅长。
而对于那使枪弄棒,甚至诗词歌赋也是有所涉猎,但是也没用到正经途上。
在这年代,他这种主,一不是是官宦后代,二不是土财主的儿子。
如不能考取功名,亦不愿找份正经营生,那就相当是一个泼皮无赖。
可是高俅命比纸薄,心却是比天高。
他哪里愿意去做那一辈子累死累活的农夫,更不愿去给那低贱的商贾算账看门。
心里也一直深深渴求着,有朝一日自己能不能碰到什么机遇,借此攀上金枝,从此飞黄腾达。
自误打误撞被人送入小王都太尉府中,他就开始拼命表现,也颇得小王都太尉赏识。
可是他没想到,做个侍从一次跑腿过程中,因为他的一招‘鸳鸯拐’。
他被以逝的神宗皇帝第十一子,那时还在位的哲宗皇帝亲御弟端王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