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工作嘛。”何雨柱大度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快点儿。

事实上也慢不了……打开盒盖再盖上。

一共两个饭盒，都是空的。

“还需要掏兜吗？”何雨柱漠然看着门岗摆弄两个饭盒后问道。

“傻柱，咱哥俩儿什么交情？不至于。”门岗笑着将饭盒装好道给何雨柱：“快回去吧。”

何雨柱微微点头，骑上车就走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写匿名信举报傻柱，我非把他沤进水坑里去不可！”门岗恨恨地说道。

有人往门岗递了一封匿名信，举报何雨柱利用饭盒在下班的时候往家里捎饭菜，这一下子门岗就紧张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其实食堂的厨子往家里拿吃的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但有人举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门岗刚要进屋，就有人骑车路过，在经过他的时候，那个人似乎不经心地扫了何雨柱离开的方向一眼，问道：“那不是食堂的傻柱吗？刚才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例行检查……哦，你们是邻居，怪不得你关心他。”门岗笑着说道。

“我关心他个锤子！”

许大茂心里嘀咕一句，便骑着自行车向家里驰去……心里有气，这速度未免就快了一些。

“好你個许大茂！”

何雨柱在稍远一点的一条胡同里看得真真儿的——门岗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搜查，所以门岗的话是可信的。按照一般的逻辑，始作俑者一定想知道事情的结果，这事儿不能打听，很容易落下行迹，最好的办法是看现场，毕竟事情发生在公共场所，在旁边围观没毛病。

许大茂出现在现场已经是可疑，虽然他听不到许大茂和门岗的谈话，但内容可想而知，基本那那封匿名信是他写的没错了。

“许大茂，你想坏哥们的前途，我跟你没完！”何雨柱暗戳戳地记了一笔帐，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回了家。

进屋之后，何雨柱坐在桌子旁边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将放在空间里的饭盒都拿了出来——常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的。何雨柱也想了，虽然自己未必贪图这点儿便宜，可别人不信啊，再者说了，如果他真的不拿了，别人不说，大院那些人都会觉得他古怪了，所以他还是拿，自己不吃可以给别人吃，但饭盒他多准备了一套——东西放在空间里，永远不会出错，现在的人没那么大的脑洞。

今天的菜不错，一份儿红烧肉，一份儿梅菜扣肉，一份土地豆丝、还有一份青椒焖茄子，也不用热，一打开饭盒，香气四溢，刚进屋的何雨水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拿盘子把梅菜扣肉和茄子给聋老太太拨一些。”何雨柱吩咐道。

红烧肉他没给，一个是太油腻了，另一个是因为何雨水喜欢吃，虽然说他的空间里有不少的红烧肉罐头，但那些东西不能动不动拿出来，也是很招人眼的。

今天没拿饭，但前两天的馒头还有，蒸一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何雨水见何雨柱去厨房热馒头，便在屋里偷偷摸摸地捣鼓了起来，然后喊一声：“哥，我去后院了。”

“去就去，喊什么。”何雨柱也没在意。

他把馒头捡锅里之后，赶紧生火……这会儿没什么厨房电器更别说煤气、液化气了，大家伙都是在炉灶上做饭，而且大多数人家的灶都在屋里。

何雨水像做贼似的端着俩盘子先跑去了杨家，进屋后看到杨姐刚刚把饭菜端上桌。

“雨水，你这是……”

杨柳本来想招呼何雨水一起吃点儿，但看到何雨水端的盘子，可就说不下去了。

“我哥从食堂带的，这一盘是给你的，等吃完了就放你这儿，我有空儿就过来拿。”

何雨水说着，将装红烧肉和土豆丝的盘子往桌上一放，脚底下像安了门轴似的转身就向外跑：“我去聋老太太家送菜。”

“哎……”杨柳想叫住何雨水已经晚了，她又不能给送过去。

杨柳跟何雨水的缘份始于何雨水第一次来月事，那个时候家里没有女人，原主又是个糙老爷们，哪可能注意到那些？

幸好当时杨柳发现了，跑过去帮忙照顾，当时杨柳还大着肚子呢。以后杨柳又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女孩子应该注意的地方都一一传授给杨柳，这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结下来了。

“肉，肉。”小婴儿被红烧肉的香味吸引，伸着小手要抓，杨柳的心一下子软了，索性也不想那么多了，孩子最紧要嘛。

“这肉怎么少了？”何雨柱回屋后发现菜有些不对。

“刚才没忍住，我吃了几块。”何雨水说道。

“不嫌腻得慌？”何雨柱随口问道。

“就着土豆丝。”

何雨水答道……简直是完美，小丫头得意了一下。

何雨柱却是怔了一下……本来他就是随口一问，这回答太顺溜了，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答案了似的。

不过他也没深琢磨，雨水这个妹妹非常懂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有分寸。

第二天上班，何雨柱前一天就把准备好的新衣服穿上了……今天是第一天去夜校上课，当然要有点儿仪式感，一路上得得瑟瑟地跟熟人打着招呼。

来到轧钢厂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自己身旁驶过去，车后座还坐着郑清。

两个人看到他都是面色各异，看起来是和好如初了。

郑清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幽怨，好像何雨柱辜负了她一样。

“哟，傻柱，日子不错啊，这新衣服都穿上了。”许大茂倒不全是眼红他的新衣服，主要是想到昨天白费一番工夫，心有不甘。

这年头都讲究缝缝补补又三年，过年能够添一身新衣服，那就算是日子好的了，像何雨柱这样非年非节的穿上一趟新衣服，确实是挺招人眼的。